林目送他们两个小小的影渐渐远去,最后夜中。因为哥哥两只手都用来捧篮无法牵着弟弟的手,弟弟只好抓着哥哥的衣角,像只小企鹅蹒跚着跟着走,走几步,还要扶一来的帽。都还这么小呢,无依无靠的,该怎么生活呢?林不免担心地想。
林听到这,忽的笑起来,对埃里克眨了眨睛,“哈哈,不觉得很像某个我们认识的孩吗?我是说,叫埃尔的那个。”
林走厨房看了,被翻得有乱,地上还有个破了个的旧篮,显然是作案工。他找到一块布铺垫,拿了两块派,两罐果酱,一盒曲奇饼,还有三个苹果放去。再走去,对孩说,“我可以让你说话,但不要大叫,万一引来警察就不妙了。”
很不合,一截骨瘦嶙峋的小,赤着一双脚,指甲里都是泥,一双棕睛亮的吓人。
“拿得动吗?”林问。
他的心不禁更了几分,叹气似的说,“或许你可以在……”在这里休息――林想这么说,可看到孩警惕的神,只得拐了个弯儿,“你们有地方睡觉吗?”
稍大的那个孩倔地摇了摇:“我好不容易才带着弟弟从孤儿院逃来的。”
“别那么凶,埃里克,他有像你,不是吗?”林说。
这小家伙让林想起了巴黎孤儿院的那几个孩,不过当年的那些孩现在已经长大,不再那么依恋自己了。对啊,孩们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孩没有也没有摇,兀然说:“我看到你们扔派了,还是完好的。我想你们可能有吃不完,或者不喜,我只是来拿派的。”
大约是过了一个星期,哥哥背着弟弟大半夜敲了他们的门。
埃里克一打开门,就听见孩的哭着说,“请你们救救我弟弟。我知你是医生。”
孩。
他的弟弟发了烧,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终于稳定来
他就迷迷糊糊醒过来,乖乖地回答:“我在等我哥哥给我带晚饭回来。”
“还能吃的。”孩持说。
“在厨房里偷。”埃里克说。
埃里克难得的不好意思的神,脸上就有挂不住了,不过神显然没方才那样可怕了。
林:“……”这种事有什么好炫耀的啊!
林在后面十步外的梧桐树找到了偷东西的孩的同伙,还是个小不,带一过大的灰护耳帽,坐在地上打瞌睡。
林看着这孩凶恶的神,像只要扑上来咬人的腊犬,有可怜他,可也不敢靠近,对埃里克:“还是个孩,不要伤他了。你看见他在我们的屋里什么吗?”
埃里克绷着脸说:“附近肯定有他的同伙在放哨。”
孩的睛里闪烁着质疑,但还是迟疑的了,接过林递过去的篮,紧紧抱在怀里。
林说:“如果你们还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来找我们。或许我们就帮你联系个孤儿院。”
林愣了,说:“呃,是吃不完。”他想了想,“你说前几天吗?那个派是坏了啊,别告诉我你捡回去吃了啊,会坏肚的。”
“你在什么呢?”林问。
埃里克抿了抿嘴唇:“我可从来没被抓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