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篱清。

半天没听他回答，便不由壮起胆往上瞟了一，那张思念了百年的脸上神复杂，唇快被咬血。

「等等…」伸手去拉他的手，指尖才到他的衣袖就被篱清躲开，澜渊讪讪地收回来，心中还是被刺了一，「你……我知你这个人是一报还一报的。当初，你也答应了受天劫时就来找我，可是后来……这一回就当是上一回我欠你的。至于这些年篱落的那些事，只当是朋友的举手之劳，你若真要报答，就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可好？」

四寂静，能听到澜渊压抑着的浅浅呼声。

天已经亮了，阳光驱散了林中缠绕的雾气，有狐族的长老在林外召唤篱清回去。

「我知你气他淘气，可是天劫连你也受不住何况是他？你嘴上说要平众怒，心里哪里会舍得。如果他有事，你少不得要自责，你自己的也是刚好……太劳了更没好……」低垂着呐呐地辩解，澜渊不敢抬看篱清的表，「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我就想……就想……你好好的，别太难为自己……」

澜渊忙弯腰捡起，用袖小心地去扇骨上的泥土。

「等等……」见他要走又心急地唤住，却是过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一直留着。」握扇的指紧了一紧，澜渊看着手中的扇自嘲地轻笑，「其实，开始随手放在了桌上，后来被面收去了。那次……就是……以后，才想起翻了来，还好还在。如果连东西也不在了……我……」

这是指他帮篱落收拾烂摊的事，澜渊只能苦笑：「没什么。你不怨我把他纵得越加大胆我就安心了。」

「你……」篱清张言，澜渊伸的手一顿，藏在袖中的竹扇就跌了来，正落在两人中间。

澜渊的护持法。

「好，好了就好。」意识地将手里的扇慢慢展开，低着睛看。

「你还留着。」脸上更为错综复杂，篱清艰难开，中莹莹起了层回忆的绪。

长叹一气，伸手去抚他的唇：「别咬，疼。我知我惹你讨厌，你不愿跟我说话也不愿见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他再没息也是你的至亲，他了事，你第一个心疼，我才……你也别怪墨啸，是我他放在篱落上的。要是事先跟你说，你一定不肯的。」



再去，就是相对无言，连视线相交都是急忙避开，各自计量着自己的心思不开。

篱清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法，金闪耀的眸看向澜渊。

「好了。」

嘴唇张合了几次，最终放弃：「没、没了。」

想说如果连东西都不在了，他就真的再无颜说他是真心。话到边却被篱清打断：「这一百年，谢谢你。」

「还有事吗？」篱清背对着澜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