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有刹那间心里滋味十分复杂，过了好几秒钟，才开问：“你这算是在为他求吗？”

“不。我只是突然到兔死狐悲罢了。”

“不，没有。袁总对把太爷接回来这一不置可否，但是明确表示拒绝恢复他的继承人地位。”

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一个降，最终降到GROUNDLEVEL，门缓缓的打开，朗白却没有立刻走去。周正荣站在他后不敢动，半晌才听他低声问：“……什么病？”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了，宽阔的电梯间里四面镶着晶玻璃镜，璀璨灯光映照，富丽堂皇得让人睁不开睛。周正荣站在朗白后，他以为朗白听了这话一定很兴，谁知一抬，在对面的镜里看到朗白的脸，顿时愣了一。

朗白合上他的哈利波特，淡淡的问：“那些长老和您怎么说？”

“是。他们暂时同意了袁总的想法，但是作为交换，他们要求袁总把太爷从台湾接回来，恢复他继承人的地位。”

“上个星期袁总提产权转让的时候，长老们决不同意把国分划归到您名，但是袁总的态度十分决，两方人于是闹得很僵。”周正荣跟着朗白站在专属电梯门前，目不斜视的低声：“袁总毕竟掌着大权，长老们没办法，于是想了一个折中之计。”

晚上袁城回来的时候，朗白还没有睡，坐在大厅沙发上看。袁城走过去瞟了一，有惊讶：“你竟然也会看这么纯良的东西？”

周正荣迟疑了一，“心压抑，风寒发烧之类的吧。”

朗白也不回：“袁兴篆和那些长老在搞什么把戏？”

“大哥病了。”朗白轻声，“心病。”

朗白一言不发的沉默着，细碎的刘海垂落来遮住了睫，看不他在想什么。袁城漱完了，正准备上楼去冲个澡，突然只听朗白在后说：“爸爸，要不把大哥从台湾接回来吧。”

袁城的脚步顿了一。

那张脸上没有半兴的表，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而微妙的意味。

周正荣随着朗白走电梯，过了好几秒，才听他问：“大哥他……在台湾……过得如何？”

朗白：“我知了。”说完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去。

周正荣实实在在的愣了一，才：“闭门不吧。听说瘦了不少。袁总当初说的是禁，太爷平时也极少门，只每年清明、东至的时候会上山去烧纸。最近听说病了，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应该没有命之虞。”

“没怎么说啊，……还能怎么说。”袁城随手把西装外套交给佣人，又接过茶来漱，“一帮早就过气的老东西，自以为站在德制上对人唧唧歪歪，这么多年来什么都不会，只落了个嘴。对付他们再简单不过，比着看谁狠好了。”

白一言不发的转过走廊，往电梯走去。周正荣恭候在一边，肩而过的时候欠了欠，快步赶了上去：“白少。”

袁城回过去，只见朗白坐在沙发里，脊背的很直，神平静的回望着他。袁城闭

“……”朗白面无表的盯着电梯上一格格上升的数字，“我父亲同意了？”

“折中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