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城似乎发了他所有的怒火，他只是抓着朗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脸上表似乎有些痛苦的意味。

“我确实没什么德，这个你最清楚……是，阿白，你指责的都对。”袁城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但是你知为什么我只有你跟袁骓两个孩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非常轻。

朗白顿了顿，轻轻地：“我早就不是那个被您暴了却无力自保，只能痛苦绝望的孩了。”

书房里的落地大座钟左右摇摆着，一一，不疾不徐。

“哈，”朗白摇摇，又恢复了他那漫不经心又不以为然的样，“话说回来，我的生日还没结束呢父亲。正午十二的谋杀想必您是无能为力了，告诉您第四次丧钟响起的时间吧，是午整六的时候，还有六个小时哦。”

袁城几乎有语无次，半晌之后，他深深的了气。

他慢慢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十指。他的手指其实非常纤细并且漂亮，因为练琴的缘故，指甲修剪得非常短并且整齐，指骨关节在光线中几乎白得剔透，手背上淡淡的青筋都显而易见。

其实我从不亲手杀人，我没有力量，非常弱小，所以常常游刃于各种势力之间，利用计算和谋划，巧妙的借刀杀人。就好像在商场上空手套白狼一样，一一积累自己的关系和势力，我走到现在这一步其实非常艰难和危险，哪怕走错一步都有可能粉碎骨……”

袁城被这句话的分量压得似乎顿了顿，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来。

“为了换取华纳家的忠诚，为了得到更多朋友的支持，并且最终为了用他人的力量威胁到袁家和你……我了很多事，对于犯罪或者是杀人都非常熟练……可以说，比大哥要熟练很多很多倍。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袁家有什么争杀！在你之前往上数三代，我们自相残杀得已经够了！我的父亲是被我的叔父毒杀而亡，我的叔父和堂弟们又被我除了个净，现在除了你我和袁骓，一个直系的都不剩了！阿白，你的这些事如果放到二十年前去，我不仅不会骂你，反而会觉得你很有息……但是阿白，现在不行！我可以杀人，但是你不行！”

“……晚了，父亲。”朗白淡淡地，“我已经长成你最不希望的那个样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接近十二。

朗白不说话。

“阿白……我不希望你成为像我或者是像袁骓那样的人，我希望你……照我所希望的那样去成长……”

“午六和凌晨两被称作是逢时刻，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招引鬼怪和冤魂的。”

虽然于这样的劣势，但是他看袁城的神，竟然有种居临的觉。

要是真有本事，早就狠心把你交去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对我叫嚣是因为什么！”

但是听起来，一字一句，却又重若千钧。

他目光一转，望向袁城。那粼洵的光在他底轻轻一转的姿态其实非常引人，给人一种说不来的、冰冷又丽的觉。

朗白一言不发。

这双手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觉得是一个钢琴家的手，或者是保养得当的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