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到男的边，严灏也阖上双，沐浴在深秋的阳光：“……我由衷地谢那一的误差。”

“拿去。”一个低沉而轻柔的男声从后方传来。

然后，轻轻地，又叹了一气，严灏再自然也不过地牵起白瑞玺的手。

该是同志的，却这种暗箭伤人的勾当来；而原本被视为敌人的，却待在这里，记挂，泪，祈祷……

“嗯。”严灏，站起来，用手帕拭去角的湿。

“……谢谢，”严灏转过，看着站在自己背后的那个男：“你怎么知我在这里？”

“真的……只差一呢。”男喃喃自语着，坠了回忆。

“……而我，则是由衷地谢有你的存在。”白瑞玺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弧度优雅绝，令人心悸。

然而，就在此刻，一条手帕递了过来。

“……”严灏没有说话，他只是望着山边那片绿蓊郁的松林，任心思随着秋风远扬。

迎着风，将手从袋中来，男轻轻闭上了双。璀璨的金光洒在他的上，光与影的交错变化，让他俊秀英的五官显得更加立，彷佛一尊绝的古希腊雕像。

他温和柔的语调拉回了严灏的思绪。依旧默不作声，但是严灏却转过来，静静凝视着边的男。

不自觉地，底还是泛起了一阵薄薄的雾气。严灏叹了一气。

男只是笑了笑，把手猎装的袋中，微微起睛，眺望着远方山岚缭绕的群峰剪影，“今天是你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不是吗？”他轻声说。

虽然，只要我们的分不改变，我永远都会是你最忠诚的反对者……不过，我们，不会是永远的政敌。

─完─

白瑞玺笑了。他眷恋着掌心传来的温度。

“这里……很，”男喟然一叹：“如果我死了，也把我葬在这里吧。”

“……记住，在政治圈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严灏叮咛他，握着他的手。

严灏走到一个十字架旁，蹲，将手中纯白的蔷薇摆在旁边。他伸手轻抚着草地上冰凉的墓碑，受着它的细致质地与朴实刻痕……以及他们曾经共有的一切甜回忆……

那上面刻着的，是一个他深深过的名字……

心，忽地一阵绞痛。

“不过，如果我死了，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跟你站在一起了吧。”男眨了眨睛，侧着，若有所思。

没来由的，心好疼……

“但是，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同样地，白瑞玺也回握住了严灏的手，紧紧地。

睁开睛，映严灏帘的，是白瑞玺深邃而温的凝视，就像柔和温的璧玉，散发着抚人心的光芒。

起风了。黄褐的树叶飘落在他脚边，沙沙作响，拉着他回到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