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的确在很平和理智的状态交谈，并且尽量不去回想之前两人正面交锋、最后却落得不而散的局面。这场密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白瑞玺站起，打算要离去前，严灏想了想，叫住了他。

“我是杜鹤松，”电话另一的人说：“我要提醒你，文颖在这个星期六，也就是后天，就要回国了……她会搭乘S航空编号CJ807的班机，时间是午两半，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去送她……”

“是吗？你凭什么在乎这些事？”严灏不甘示弱地反击：“你为什么要在乎

白瑞玺已经掌握了一些名单，他预计表决时这些人应该都会投赞成票。这份名单相当机密，因为难保不会引发大规模的秋后算帐；为了与严灏讨论名单与接来应该采取的步骤，白瑞玺决定亲自来到严灏的办公室。

“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喜手你的私事吗？”白瑞玺冷笑一声：“……如果我不在乎，我本懒得！”

不会去接，因为，那一支是严灏的电话。为了不让其它人发现他们共居一室，他们各申请了一支市电话，而且，谁也不会去接对方的来电。

“不，我不相信。可是，只有我不信是没有用的，”严灏低声说：“你必须赶快让这些言就此打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难你相信吗？”白瑞玺停脚步，挑了挑眉。

听完留言，白瑞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虽然他知严灏一定会去送她的。

“……我很谢谢你所的一切，但是，”严灏有些犹疑地说：“不瞒你说，我听到一些传言……”

“我今天到这里并不是专程来听你教训我的！我绝对有足够的能力可以理好一切！”白瑞玺不耐烦地回嘴：“……还有，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我的事！如果要，就请你先理好你跟杜文颖……”

真是令人作恶。

随着表决日期的接近，有关双边经贸协议条文能否顺利三读通过，现在就连媒都开始拿来大作文章了。白瑞玺讽刺地想着，他可是从来不晓得媒──尤其是电视台记者──会这么关心经贸议题呢！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牵扯到朝野对抗，自己也因而受到黑函攻击，本没有媒会把经贸议题作大吧……这是很现实的，媒嗜血，政客在旁帮腔，两者一搭一唱，合力构筑一片肮脏腐化的政治圈形象。

不过，过了两天，白瑞玺注意到一件事，自从严灏从机场送机回来之后，他就变得异常沉默，甚至时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白瑞玺不知严灏与杜文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至少知他们应该没有在交往，不然不可能才分隔两地，却连一通互诉衷的电话也没打过。白瑞玺承认，他的确乐于见到这样的发展，但是，他却也开始担心起严灏来了……这家伙一定会闷病来的……

“不要再提到这件事！”彷佛是痛被人重重踩了一脚，严灏气烈地说：“我跟她之间什么也没有，她已经回国了，所以请你不要再继续咬着这件事不放！”

“……我是严灏，现在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请留言给我，我会尽快回复，谢谢。哔──”

当白瑞玺步屋时，电话已经自动切录音机的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