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座，你的意思是?」欧阳衡愣了愣。

虽然不好公然表达立场，但是局里的同仁还是私为严灏办了场送会，有几个与贸易局相熟的记者也在受邀之列――当然，他们很清楚什么可以写、什么不可以写。

在人事命令正式公布后，贸易局的同仁均到相当诧异。虽然这两项职务的职等相同，即使有所调动也只是平调，但是在这个当，商务层决定将严灏立即调派国，还是不免让人产生遭到放的联想。

严灏自己心里也不好过，他在打包办公室里的私人品文件时，心其实非常不舍。一直以来，他几乎把自己的全副心思都摆在工作上，他曾经在这间办公室里不眠不休地拟条文草案、批阅公文，累了就躺在角落的行军床上小睡一会儿……这里几乎算是他的第二个家，他甚至可以叫局里每个同仁的名字来……如今他外派在即，叫他怎么能放得心的那份牵挂?

是的，自己一直信着某些原则与真理，那就是他在

第十章

局里的同仁都清楚，严灏之所以会被外派，主要还是因于他对区域贸易协定农产品分的持。他严加把关，却被商务层认为是有意与长官唱反调，会被长当作中钉也是可想而知的；至于他为白瑞玺而的那件事，只不过是个借题发挥的导火线罢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严灏听说了里即将发布的新人事命令容。其实他并没有到非常惊讶，因为他知这一天迟早会来临的，只不过没想到竟是那么快，「本国际投资贸易局副局长严灏调派驻华府经济文化代表商务组组长。」

送会办得很闹，就连局长也亲自席，觥筹交错、酒酣耳之际，局长也不免真，言谈之间对严灏仍是多所勉励与鼓舞；而其他同仁则是趁此机会大开严灏的玩笑，还他一定要当场表演一段国际标准舞，而被拱上台与严灏共舞的谈判团队执行秘书则是羞红了脸……当然，完舞后，争相献花献吻的同事自然也少不了。

「不多么困难的事，总是要有人去，我就是不信邪……」他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着：「我没有被压力打倒，只是遗憾未竟全功……」

「我明白他们压力很大……」严灏双手交握，神飘向窗外：「我想，这次局长跟岳次长应该是保不住我了。」

不认为我可以继续待在局里。」

或许是酒后吐真言，严灏不由得深沉地叹了一气：「……我不知我到底哪里错了?」

这项人事命令在三月十五日即将正式生效，副局长一职已经定由贸易局第三组组长升任。严灏在局里的风评一向很好，而且，两年多来严灏带领局里的团队打过多场漂亮的胜仗，彼此早已建立起深厚固的革命，现在即将分离，大家的心都颇为低落。

席间，严灏被记者拉到一旁灌酒，虽然知自己酒量不好，但是在盛难却之，他还是多喝了几杯。几个记者和他聊起了商务层和贸易局对区域贸易协定政策不同调的话题，恍惚迷离中，一向细心谨慎、绝不轻易绪的严灏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