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师的一席话，严灏的心不禁又变得更沉重了，只不过，他并不是在烦恼自己的境，而是在搀了白瑞玺是否也遭遇到同样的难题。他明白他们现在要面对的其实是个棘手的政治问题，而且最糟糕的是，这类事通常都是越解释越复杂的。如果要杜悠悠之，最好的办法就是像老师所讲的，两人必须暂时断绝所有的往来与会面，等风波逐渐平息了再说――即使这并非他所愿。

想了想，严灏拨了通手机。

「你还好吗?你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神……该不会是受了那篇报导的影响吧?」电话那传来商务政务次长岳远平的声音：「老实说，我今天看到报纸也吓一大……严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师，我只是个事务官，我只是个纯粹的技术官僚，我不明白这种政治过于烈的议题怎么会牵扯到我上来，」严灏无奈地说：「我本不可能像报纸上写的那样……」

此，基本上现在也不差这一通。

「我知，我已经看到了，

「为了你自己好，也为了选举大局着想，不你有任何再正当的理由，我都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跟白瑞玺有所往来比较好。」挂上电话前，岳远平仍旧不忘语重心长地提醒严灏：「况且，接来驻外商务人员三年一轮的调动又要展开了，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上状况啊!」

严灏开说：「其实我是想要告诉你，今天的报纸……」

鸽派党务层杜鹤松，人称鹤老，提携严灏不遗余力。听到岳远平方才与杜鹤松通过电话，让严灏到相当紧张，可见这件事的严重已经到了他难以想像的地步矿!

「……谢谢，电话我接了。」深一气，严灏接了通话键：「老师早，我是严濒。」

「呃，那你等一……」在白瑞玺讲话的同时，严灏隐约可以听到白瑞玺打开门与走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白瑞玺才又开始讲话：「好了，现在我旁边已经没人了，你说吧!」

不过，过了一会儿，欧阳衡却把电话转严灏的办公室：「副座，岳次长找。」

「喂?」电话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好，我是白……」

「老师，你这么问，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你才好……」严灏叹了一气：「我自己看到这篇东西也很惊讶啊!不怎么说，我和白家也算是有亲戚关系，如果连这种私的会面都可以被拿来猜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我是严灏，」他急忙问：「请问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不瞒你说，我刚刚和鹤老通过电话了，我知他一直都很赏识你、也很了解你，所以我想听听他的想法……」岳远平缓缓说：「他说，他完全信任你，因此他相信你绝对不可能会向鹰派靠拢……而这一也是我非常确定的。」

「我知，我当然知。」岳远平好言劝他：「但是，选举近了，什么事都有可能被拿来炒作，不谨慎实在不行……你自己也很清楚，鸽派里不是所有人都像我或鹤老这么了解你，如果这种事再多发生个几次，你就算是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岳次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