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没有的人,他只是无力再付、因此也没有资格去承受而已。然而,这却是更可悲的一件事。
山雨来风满楼。
现在的自己,虽然在午夜梦回之际仍旧会因为失去白佩玉而到悲伤,但是,他不讳言,时间的确是疗伤的良方,当初那种椎心刺骨的哀恸已经渐渐抚平,他慢慢回忆起该如何微笑、该如何快乐,以及该如何保持心中的希望。
但是,他同时也清楚地知,对佩玉的离去逐渐释怀是一回事,要敞开心再重新去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他明白,自己心里的那个缺将会就这么空着,不可能再补回来了,冷风呼呼地灌来,而他无力阻挡……自己不可能再这么不顾一切、愿失去所有也无所谓地着一个人了……因为,他已经伤得太重、再也经不起任何一个小小的打击了啊……
「哈哈,说得也是!」严灏被欧阳衡逗得笑声来。
国际投资贸易局六楼,副局长办公室。
欧阳衡离开办公室后,或许是忙了一整天也有疲倦了,严灏站起来,走到落地窗旁眺望着远方。
「……你指的是白瑞玺议员吗?」愣了愣,欧阳衡问。
「副座,你最近气看起来还不错嘛!」趁着拿公文给严灏签的空档,欧阳衡问,「……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副座,你这样讲就不对了,」看到严灏终于面轻松神,欧阳衡忍不住拿他来开玩笑,「大家都知,政府官员最怕的就是国会议员,现在议会又多了一个要找你麻烦的人,你怎么还兴得起来啊?」
「嗯……」欧阳衡接着又说,「可是啊,副座你每天班以后还要到白议员家里去探望他,也是满辛苦的呢!」
「不过,真没想到副座你那么关心白议员……」欧阳衡正问,「你们之前不是有过一些不愉快吗?」
运作、巩固势力,运用各式各样的人脉与手段,积极展开布桩固票与角力之战……政坛中权力的微妙平衡因为大选即将到来而面临倾斜,各派系人之间由来已久的不满与积怨也随时可能引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欧阳,你又不是不知,之前局里的双边经贸协议多亏白议员的帮忙,不然大概早就被在野党全力封杀了吧。」严灏认真地说,「而且,再怎么说,他都是佩玉的亲弟弟……我理所当然要照顾他啊!」
在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后,严灏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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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望去,城里的摩天大楼栉比鳞次,就像合十的双手虔诚地朝天际膜拜。而首都的天空往往都是一片雾茫茫、灰蒙蒙的,就像他现在一样,似乎被雾层层包围,怎么也找不到心的方向……
「嗯,」严灏,唇际绽一个温的笑靥,「他应该后天就可以销假回去工作了……总之,他没事就好。」
「噢,还好吧,」侧着看向自己的机要秘书,严灏想了想后回答他,「也许是因为他康复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也不必像之前花那么多心力照料他的缘故吧!」
「不会啦,怎么会辛苦……」严灏有勉地笑了笑。他怎么能让别人知其实白瑞玺就跟自己住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