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累了。

周扬隔了很久才回答：「没什么。」

「我很会喝。」

陈明忍不住霍然从床上坐起来：「闭嘴！闭嘴！」他瞪着周扬：「不许叫！你给我闭嘴！」

可他的声音又忽然试探着响起来：「你真的睡了？」他叹了一声长长的气，小声地唤：「明，陈明？」

陈明闭着睛，静静睡在床上。

陈明安心似的：「那就好。」

周扬无声无息了好一会，几乎让人以为他走了。

「你看起来很累。」

轻轻扯动嘴角，淡得象，象清晨白的雾，象深山中一声虫鸣的回响。

间，没有过去和将来的瞬间，没有和恨的瞬间，周扬的脸，代表了单纯而简单的快乐。

陈明经常会记起周扬在很久之前说过的一些话。

周扬上了床，靠过来。陈明勉爬起来，开始迷迷糊糊地解自己的扣，可周扬阻止他。

也许是无心之言，也许这是周扬当日对他说的极少的几句真心话之一。可惜他忽略了，现在却常常想起

这种温柔，无论是陈明，还是离蔚，都消受不起。

对上周扬发怔的目光，他愣住了。

为了这快乐，陈明无心机地笑了。

「你睡着了吗？」他低声问，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会喝酒的人醉倒是很难受的，会很疼。」

「明？明？」

「你不会喝。」

周扬没有再说话，他似乎走开了，过了一会，又从床的另一边现。

「你喝酒了，你不该喝酒。」周扬抚摸他的脸，轻声说：「你的对酒。」

他喃喃着睡，就在周扬的怀里。

一现即逝的笑容后，一切过去又回来了，陈明隐去了笑容。他问周扬：「我哭了吗？」

「让我抱抱你。」周扬低声说着，用双臂把他轻轻搂着。

周扬温柔地唤着，这呼唤比带毒的剑更让人难以招架。

陈明不说什么了，睛更加黯淡，他重新躺去，睡在被窝里，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今晚要吗？」

他说：「这是游戏。」

修长的指钻到陈明脸上，缓缓摸着，象瞎企图将面前人摸形状般的细致。

「别这样抱我。」陈明轻轻地徒劳地挣扎，他不一会就放弃了，只是里仍在说着：「周扬，别这样抱着我。」渐渐的，齿不清。

房间一阵沉默。

别这样抱着我，你太温柔了。

这反而让陈明放松了对抗的绪，他的气和缓来：「你刚刚乱喊什么？「

周扬是很少发怔的，他总是意气风发，运筹帷幄，总是充满主宰者的自信风度。可陈明确定周扬在发怔，似乎周扬并不能确切地知自己刚刚在什么？

他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争论，浑的疲倦都在叫嚷着休息，他翻了个，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还说：「这不是你的游戏。」

「没。」周扬低声说。

第二十六章

周扬有不知所措，他甚至轻轻地退开了两步，象不愿意承认自己刚刚所的事。

「只要你想，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