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是又回来了吗？」归去的途中，洛辛在车后座搂着他的腰，并没帮他解开被反绑的双臂：「若那小，哼，白没了一条命。」

得越卑微就越活该遭受践踏，这是咎由自取。

「中午十二，」周扬沉声说：「定了。」

「好！中午十二，北郊东巨岛集团名荒废的炼铁厂。大家都是老手，别耍花样。」

「闭嘴！洛辛，你给我闭嘴！」离尉冲向电话，挥拳砸去。

离尉猛烈地动弹一，看向洛辛无的眸。

陈跃很快就来了，后跟着两个练的大汉。

巾和薄被后在地上，洗澡后赤的离尉静静跪在地毯上，象准备奉献给神灵的牺牲一样绝望无助。陈跃领着手小心翼翼绕开离尉，走到周扬面前。

周扬居临，低看他，轻轻说了三个字：「我可以。」他对讲机，「跃，你带两个机警的兄弟上来。」

离尉闭上睛，用被蒙住，用手捂住耳朵，挡住死劲钻耳膜，充满不敢置信的震惊的哭叫。

未到十二，世界已经碎了。

死寂笼罩着房间。

「时间，地。」周扬沉稳的声音如晴天霹雳，轰得离尉的世界满目沧痍。

被刀刺心脏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疼。离尉转过，看着窗外飞快后掠的风景。

电话挂了。

交易异常顺利，荒废的炼铁厂中，双方人对峙。离尉的背影在周扬的中渐渐缩小，走向洛辛。

许久，离尉才若有所觉地转，痴痴看向周扬，压低声音问：「在你心里，活生生的我比不上他的几盒录像带，对吗？」

离尉跪在地毯上，抬绝望地看着周扬：「周扬，求你……」

「周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我说得没错吧，在周扬里你什么都不是。」

周扬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离开房间。

「你别救我。」离尉抖着肩膀低声惨笑：「也别担心我自杀。我会帮你把东西换回来，这是我为你的最后一件事，算我报答你帮我打碎了这个狂妄的梦。从此以后，我再不是离尉。」

周扬仍是那句：「我会救你。」

片刻后，房外传来薇薇凄厉的叫声：「你胡说！你胡说！我不相信！哥明明刚刚回来，怎么会死了！……」

难以言喻的痛在四肢百脉中狂窜，要把离尉撕成几千几万块。

「洛辛，你想抱我吗？」他忽然低声说：

隔了很久，离尉才缓缓咬紧牙关，用微不可闻的低声吐几个字：「你不能这样对我……」

「看着他，小心他自杀。」周扬指指离尉，亲自弯腰把仿佛失去知觉地离尉抱到床上，温柔地吻上他的额，压低声音说：「我会很快把你救回来。」

比不上，活生生的这个，比不上那个一秒钟的微笑。

手腕在半空中被抓住了，仿佛了铁钳一样无法动弹。他回，看见周扬冷漠的脸：「别信他的话，周扬。」看见周扬的目光，离尉心脏的血仿佛被空一样。他不再挥拳，抱住周扬的颤抖：「别这样看着我，求你别这样看着我。」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