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辛贪婪地咬住他的锁骨：「已经忘掉的东西，何必想起来。你以前是个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日，现在，我会让你活得不平凡。离尉，你和周扬的那个离尉不同，别自讨苦吃。」

「洛辛，你估计错误。」他盯着洛辛，扯动被打得青紫的唇角：「冒牌货未必就比正牌货弱。」

人工制造的离尉仍叫离尉，无法知自己原本份的被洗脑者，只能保持小偷的份，不放弃他不愿放弃的脏。

多幸运的小偷，却一直不懂珍惜，痛恨命运的不公平。

他瞅着离尉：「你还好吗？」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别再犯傻。忘记周扬，你已经属于我，是我的离尉。」洛辛对离尉这个名字的执着近乎可怕。

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的躯壳。

真正的离尉，到死还傲地昂着。

周扬！两个音在离尉心中震起来。他掩饰着，避洛辛的审视。

但他已经贪得无厌地上了，这份不属于他的幸福。

「我的名字是什么？」木然任洛辛在手摸索自己的，他睁大黑白分明的睛轻问。

「离尉。」

多年的训练让洛辛反地握住离尉持刀的手腕。

「你疯了吗？」洛辛气急败坏地怒吼。要不是抓住离尉的手腕时改变了一方向，刀尖就会直直心脏。

「不，我的原名。」

离尉怔怔想着事，没理会他。

形势似乎真如洛辛所说，越来越不利。

「我们之中谁不是疯呢？」俊的脸泛起淡淡的惨笑，离尉静静闭上睛：「别碰我。我已经上周扬了。」

刀刃肉的沉钝声在耳膜里清晰地回，瞬间，满目的红染湿离尉白皙的膛。

他是离尉，不是洛辛的离尉，是周扬的离尉。他暗中咬牙。

周扬在担心吗？

刀！他这训练不足的学生竟不知不觉偷了自己小上的刀！

一刺的折光芒传到洛辛中。

「离尉！」惊讶的呼声响起。

若放晚饭，却没有立即离开。

他一直在偷，周扬的温柔，周扬的泪，周扬低沉的歌，周扬的。

这一切并不属于他，他偷去了，那个受尽折磨仍光芒夺目的男人的幸福。

清晰又残酷，每一丝过去的疑虑都可以从这找到答案。愿周扬永远不要知这个真相。

今日洛辛一天都没有现，傍晚的时候才传来房门开锁的声音，若端着晚饭走来。

洛辛估计错误，刀并非刺向自己，中途力度忽然转了方向，直刺人的膛。

每次睁开睛，房间的布局都会有所改变。

洛辛不复那天相见时的疯狂暴，仿佛在狠狠发一通后回复了往日的温和平静。

朦朦胧胧睁开时，都能看见洛辛令人痛恨的脸。

他不是从前的离尉，甚至不是离尉，只是一个被制造来，让洛辛一偿心愿的躯壳。

那不彻底的一刀没能夺取他的命，但也足以让他昏睡好多天。

看见离尉缓缓扫视四周，他说：「有人在找我们。最近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常常挪动地方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