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离尉的脖，轻轻把靠过来。不可思议，仿佛是乞求保护的觉。

神智隐隐约约地恍惚，会不会周扬趁自己不注意又了什么卑鄙的药？离尉暗暗琢磨着，看着周扬依旧冷漠但渐渐越来越熟悉的脸，不久又

周扬的手越收越紧。

第十二章

离尉不知自己是否昏厥过去，也许只是一小会的事，前黑来，渐渐的又有光眸。他呻着，艰难地转转麻木的脖。

为了过去的我，杀死现在的我……

周扬伸过手，用大拇指轻轻抚摸他的颈项。上面有青的淤痕。

薇薇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忙些什么。经过白天那么一小段和周扬偎依的时光，离尉产生朦胧的错觉，总觉得地板近乎温柔地摇晃，象曾在秋千上度过漫长的一个夏天。

他正被吻，周扬放大的脸就在前。唇覆盖着唇，满满地充盈着周扬霸的气息。隔了一会，离尉明白过来，周扬不是在接吻，他在人工呼。

呼被截断了。

「我就喜他那样，就喜他变态，就喜他什么都乱七八糟，我就是喜他……」

离尉正沉浸在周扬的目光和妄想的不安中，压没有听清楚周扬的话。他呆呆地「嗯」了一声。

周扬动了动嘴唇：「对不起。」

他要杀了我。

「好了？」周扬松开他，面无表地坐在床边。空气一凝滞起来，连同一切声波都被冻住了。

离尉挣扎着，死劲扯着周扬的手指。周扬的手象合金的一样，没有任何松动，空气被从肺挤压来，离尉蹬着，视线开始模糊。

周扬不狰狞面目的时候很容易获取人的好，例如现在。他只是静静凝视着，不暴力也不阴骘，仿佛刚才的事与他一丝系也没有。

突如其来的气氛改变让离尉很，他察觉周扬转过，默默地凝视他。

周扬靠过来的瞬间，离尉呆住了。运转不息的大脑忽然罢工，没有一条神经提醒他应该偏避开。他躺在床上，看着周扬一一靠近，让周扬把靠在自己肩膀上。

安静柔和的目光笼罩着离尉，象在被冻结的时空里受到有太阳滋味的风一样舒服。

过了可以称为充满震撼和及其乱七八糟的一天，周扬似乎在取离尉四肢上的电击套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离尉一直担心他会忽然想起来，忐忑不安地捱着时间，为了保持这个优势他没有乱动脑筋小动作。

「对不起。」周扬涩地说：「我只是，只是太想念……」

直到周扬恢复常态，从床上利索地爬起来，离尉才发现，他错失了一个杀掉周扬的大好机会。

周扬僵了一，象被踢到伤的野兽一样，猛地扑上来，掐住离尉的脖，瞪着睛低吼：「变态？变态有什么不好？他比你现在可一百倍，一千倍，你永远也比不上！」

我是不是真的曾经过他？离尉无法自制地猜想。

空间还是冻结的，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冻结的空间里，他们天经地义地靠在一起，似乎这样浮沉在另一个世界已经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