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图也没抬：“范小雨不是外人，你也不是人。”

“……”

“你真甜”这三个字在外人看来像是梁玺对冰激凌的赞，可放在总听到他讲这句话的柏图耳朵里，就有别的意思。

周念森被他堵了一，更不痛快，：“别的就不说了，因为谈恋荒废工作，你的这事，像是个成年人的事吗？”

柏图还就是故意的。

就这一个广告，他还指定非得周一周二拍，其他时间不行。

梁玺十几分钟前刚发了一条新微博，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自拍的合照，手里都拿着一个巨大的冰激凌甜筒，两人对着镜扮着相似鬼脸，文里写：“你真甜，舍不得吃掉你！跟我回家！永远在一起吧！”

柏图摄影棚拍广告那天，周念森特地也跟着去，他觉得他有必要当面和柏图好好谈一谈，不能放任柏图这么毁自己。

周念森憋着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有什么话不能私里说，你非要当着外人的面给我不来台？”

范小雨闻言，把那件拿起来放在柏图前，柏图都没看镜就拨开：“不要这个，要那个薄荷绿的。”

周念森一打听梁玺的行程，气的要吐血，周一周二梁玺要去录节目，柏图就非得这两天才肯来工作，这俩人摆明就是合伙想气死他。

周念森看他脸上都是笑意，刚才说的那句话又像是开玩笑，便以为柏图这是已经耍够了脾气，也放声调：“我们和梁玺不一样，他就算不吃这碗饭也有别的阳关大。你想谈恋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可凡事都要

但他不是故意要气周念森，他还没那么无聊，他纯粹就是不想着周念森的意思来。这十年里，他听周念森的话太多次，即便是后来这几年，抬杠毒是一码事，工作的问题他也还是几乎都着周念森的安排来。

柏图也不看他，坐在椅上低玩手机。

他给柏图联系的工作也都被柏图给推了，柏图也完全没有要接新片的意思，整整两周只接了一个羽绒服广告片，还是因为那是早就签了三年的代言合同，实在没办法推掉。

到了现在，他才总算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

柏图的心理治疗已经完成一个疗程，晚上慢慢不太噩梦了，就是这段时间不由自主的特别黏梁玺，梁玺倒是享受，周念森却吃不消。

周念森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那件橙的吧。”

周念森把范小雨支了去，化妆间里只剩他和柏图两个人。

“我这不是在工作吗？”柏图刷着微博，心不在焉说，“不然大夏天穿个羽绒服嘛，我在北京又不在北极。”

这暗号一般的示，有种别样的浪漫。

他到的时候，柏图刚完发，正在挑羽绒服。这牌今年主推的是彩休闲款，都是亮的颜，范小雨抱了一堆，一件一件的给柏图比划，看哪个颜更衬他。

周念森：“……”他觉得柏图是故意的。

话说到这里，也不用梁玺再挑唆什么，王超自己就开始琢磨怎么折腾周念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