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突而被一大力拽回去，乾万帝两个指板着他的巴，迫他注视着自己：“你讨厌谁？”

乾万帝跪来，低声气的向他伸手：“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明德，乖，给御医看看好不好？”

乾万帝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会儿，突而笑了，不他愿意不愿意，只把他的脸用力埋自己怀里，巴压在他柔油黑的发上，笑声沉闷得就好像是从自己膛里发来的一样。

乾万帝一开始不知明德嘴里“他们都打我”指的是什么，他愣了愣，温言语的诱哄：“谁打你了？”

“他们打我！”

明德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抱着尖细的叫了一声，越发紧的把自己缩床角里去。他拖着小又没法完全蜷去，乾万帝又叫了几声，试着去抓他的小，都被尖利的哭泣和指责打断了。

明德一僵，随即爆发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哭和抱怨，模模糊糊的也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断的听到“咬死你”、“我要咬死你”的只字片语。乾万帝顺从的伸着手臂任凭他咬，但是明德远远没有愤完毕，他不停的用完好的那条小去踹御医，以至于踹到了自己正在被上夹板的骨，疼得他叫得嗓都哑了，尖尖的不知在哭叫着什么。

“谁打你了？”

“没关系，你

境。

“不要！”

乾万帝紧紧的搂着他，一只手从腰间环过去以防他真的一瘸一拐的冲去追打御医。明德被勒得难受，拼命的捶打乾万帝的手臂：“都怪你！我讨厌死你了！讨厌死你了！”

御医慌忙跪倒在地，乾万帝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只见明德连带爬的往床角里躲。偏偏他又躲不快，刚一动就疼得直气，着着就泪汪汪了，噎噎的指责：“都是你不好！”

乾万帝再也忍不住了，他起坐在床沿上，一只手伸过去一把拉住明德搂到自己怀里。这小东西哭得惊天动地，一边哭一边拼命咬他：“都怪你！都怪你！害得我好痛！”

“是，是我的错，次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丢你了……”乾万帝低柔的亲吻着明德的发，把小东西脸上的泪亲得乱七八糟，好像画了一猫胡一样。御医趁机跪着膝行几步上前来给明德正骨，咔的一声推关节，那声音听得乾万帝都震了一。

乾万帝的声音绷得太紧，以至于连明德这样脑浑浑噩噩的小傻瓜都听了其中的肃杀之意。他没法理解那是因为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到害怕，慌忙往后缩了缩，没想到缩得太过厉害，砰的一声碰到了自己的。

“都是你不好！你为什么要走！好疼好疼！他还打我！他们都打我！都是你的错！”

“好孩，别耍小脾气，御医不看你会越来越疼的，说不定以后骨会坏掉的……过来，过来……”

明德早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乾万帝把他轻轻放在榻上，垂手等待的御医行了个礼，然后轻手轻脚的上前去掀开锦被。明德的小骨已经折了，御医刚一手，就只听他猛地搐了一，尖声叫起来：“不要！好疼好疼！”

明德哭得哼哼叽叽的：“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