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三的军队外串门，自然要给楼大总统递个消息，连带李谨言也能知个大概。一旦这些矿藏到手，开采时，北六省的机和工程师都必不可少。可以预期，到时又是大笔的账。

李谨言想说其实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被服厂现在的产品太过单一，一旦国国外军队的订单锐减，到时厂可能会问题。毕竟千人的工厂和十几人的小厂不一样，厂里的工人都有家人，这可关联两三千人的吃饭问题。

“是。”

邹老先生的无线电发报机，邹小先生及其同好的各项发明，乔乐山和丁肇的药品研究……据说青霉素增产实验还是没多大展，某个化学狂人郁闷之把芥气给来了。李谨言没有去确认真伪，只是再三叮嘱实验室里的人，凡是丁肇来的东西，一定要分门别类妥善“保”。不过有乔乐山在，相信应该不会现问题。

“不问为什么？”

被服厂的车间里，女工们踩着纫机，咔哒声响连成一片。比起初建时的规模，如今被服厂已经扩建三次，光是各式纫机就增加到一千多台，再加上手工车间，与当初作坊似的小厂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生意兴隆固然好，生意太兴隆，忙不过来也是个问题。直到采用老办法将订单外包去，对产品的质量严格把关，况才有所好转。

“

“生意兴旺好啊。”李谨言一边走，一边说：“不过先别忙着扩建。若是忙不过来，可以先将订单外包去。”

“还有新建的学校，公共设施，修路，实验室……”

“二哥要成亲了？”

车开到工业区，李谨言先去了被服厂。在阅兵式后，各省军队陆续开始换装，其他省份暂且不说，只是河北与山西两地，被服厂的订单就接到手。虽然各省也开了不少的被服厂，可无论是款式，布料，还是工，都无法和关北相比。

“三少这么说，自然有理在其中。”李秉笑笑，“况且，满则溢，生意场上也是同样的理。”

“三少，生意已经排到明年了。”李秉的样也有了些许变化，从一个布庄掌柜到如今掌千人工厂，行事上的不同，只一就能看区别。

这一千多台纫机的生意让约翰大赚了一笔，作为回报，特地从国为李谨言聘请了两位修理技师。纫机零件修厂随之现，只是还没有挂牌生产纫机的工厂建立，李谨言相信，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和李秉商量过近期要注意的一些事，李谨言转去了家化厂。陆经理和李三老爷都在，简单说过工厂里的况，便有客商登门，陆经理去接待客人，李三老爷则留了来，他告诉李谨言，李谨铭十月成亲，原本想月底给大帅府送喜帖的。

随着时代步，技术也将不断革新，厂里现有的机将陆续被淘汰，若是盲目扩大，一时之间或许没太多影响，长久来肯定会问题。

不过，这些钱到他手里大多也只是走个过场，能“留”的只是少数。不说别的，光是北六省军队就是吞金大。

长发结成的辫，随风扬起的歌声，凝成了碧蓝天空最的一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