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问了这个问题。

王克面无表的听着，饕餮似乎也不介意没有回应。

王克抿了嘴唇，巴巴的：“不，我不相信……”

“是啊。”饕餮轻松的，“你相信吗？”

轻笑变成了大笑，大笑变成了痛哭，饕餮在宽大豪华的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抱着脑袋嚎啕大哭。

王克闭上了嘴，以满是血丝的睛看着边这个陪伴了他十几年，教导了他所有坏主意的男人。

“我曾经也不。”饕餮打断了王克的话，仿佛自言自语般，“这东西在男人这儿的保质期太短，短到甚至来不及品味。这个世界的诱惑太多，我们本不知该往何走，经济危机、战争、贫穷、环境污染和绝症，想要长长久久的拥有一个人实在太难了，难到已经成了奢侈品。”

也许是大脑太疲惫，以至于完全找不着刹车闸的饕餮本没有住嘴的意思：“我曾经希望有个人对我说会永远陪伴你，无论贫穷还是疾病。我希望拥有一份，柴米油盐也好，只要有那么个人能够陪伴我，在我回家时亮一盏灯，我就会兴得不得了。”他看向王克，中盛满了激烈的绪与覆盖其上的厚厚冰，“我是那么、那么的渴望，渴望到最后，我都忘了我曾经这么渴望。因为如果不把这种绪压去，我本没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会不断的和一个又一个男人交往，然后为每一份逝去的而绝望。”

饕餮慢慢的侧过来，看着王克，孩气的瞪大睛。

饕餮打了电话给叶洽，这个多年好友以及完的学生，他在电话中冷冰冰的：“王克需要

饕餮忍不住轻笑起来：“你知我不会相信的。”

讲了这么长一番话，饕餮吐了气，极度疲倦的神，他往后仰躺在沙发上，以空的神盯着天花板。

“我曾经在你上看到了希望，可是我和你都陷得太深，我们之间的被污染了太多太多的脏东西，本没办法洗得清。你知我发现叶洽拥有了夏至的那一刻是什么觉吗？”饕餮看向王克，一派平静的，“我妒忌得发疯，恨不得亲手毁了他们。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我有天赋、我努力、我谨慎，我用了一生都没得到的东西，叶洽却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凭什么不是我？凭什么？他和我一样脏，为什么却能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

“是的。”王克中的失望一闪而过，“我知，即使我这么说你也不会相信。”

王克坐直了，在短暂的沉默后，说：“我不相信。”他停顿了，“但是我相信你。”

“我永远相信你，无论你有多黑暗。”王克一字一句的。

为了逝去的青，也为了无法弥补的未来。

几分钟后，饕餮趴在沙发上定的说：“我会帮你的，我是你的主人，我有义务拯救我的隶。”

王克好看的眉组成了一个名为悲伤的表，他低，把表掩在阳光的阴影中。

王克迟钝的扭过去，脸上迷惑的神过了许久才消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