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亭转过，方槐柠连忙解释：“一个人睡床，另一个人睡沙发。”他的书房肯定没法睡人，好在沙发够大，其实方槐柠的床也非常大，容纳两个男生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有问题的是方槐柠自己，脑自控力都怕问题。

过了片刻，栗亭的声音才在黑暗里重新响起。

“哦？”方槐柠没想到栗亭竟然还想和自己聊天，打起了神，“是什么？”

“写的是一个外星少年生活

乌鸦舰长又是什么？

这是……同意了？

“乌鸦舰长的结局是什么？”

一时各种思绪繁复，但方槐柠还是为他解答了：“为了救队友死了。”

栗亭已经在沙发上睡了，小小的一团正适合这个空间，脸则整个埋在枕里，短短的发丝散在周围。

毫无睡意。

栗亭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无所谓悲剧喜剧，只要是这人应有的场就好。”言之意就是为了迎合别人的的大团圆还不如不要。

其他的细节他其实都不记得了，这个结尾方槐柠还真有印象，因为这是他难得构思的一个悲剧，还因为不符合青少年读的风格，当时是被建议改成了乐版，年纪还小的他颇为不兴。

方槐柠只匆匆瞥上一便不敢多看的了屋，本想习惯的关门，结果这手怎么都探不去，最后自暴自弃的直接倒了床褥。

方槐柠意外。

方槐柠惊了，栗亭不是说过没看过自己的文章吗，而且十多年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全节，栗亭竟然还记得？这是记忆力太好吗？

“死了么……”栗亭呢喃。

方槐柠辗转反侧良久，还是没忍住抬向客厅看去，就他的角度没法完全看清栗亭的模样，只能朦胧的看到沙发上隆起的一块小包。

栗亭顺着他的意思，看看里屋的床，又看看沙发，再看看里屋的床，视线在两边游移，像是在衡量某种距离一般。

“什么？”原来栗亭还没睡。

“嗯……不麻烦。”方槐柠真心实意。

就在方槐柠好准备说自己睡沙发也可以时，栗亭却大方地在沙发上坐了。

明亮的环境那人的存在就十分的，没想到关了灯一片漆黑里这种会却反而更明显。隔了那么远的距离，空气里仿佛每一个因都沾染了他的气息，让方槐柠的每一次呼间都能跟着动心灵。

看来，栗亭太辛苦了，每天的力消耗都那么大，如果对方明天还要早起，那么栗亭就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不然第二天肯定会累到的。

这一回方槐柠倒是收起了各种旖旎心思，认真地建议：“你……可以留。”说完发现自己太过直接了，耳廓又忍不住开始发。

小包忽然说话了，吓了方槐柠一。

栗亭确认了他的猜测：“那就麻烦了。”

方槐柠：“对，是悲剧，你不喜悲剧吗？”

方槐柠正在琢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听栗亭：“我也写过一个故事。”

脚步还算镇定的取了净的枕和被褥来在沙发上铺好后，方槐柠又果断了浴室快速的给自己冲了个澡，来的时候穿了一和栗亭很像的家居服。

脑转了片刻才恍然记起这个名字，似乎……是自己以前发表在里的某个故事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