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坤和方槐柠约了午一起锻炼，先到风信小舍见面，然后再去游泳馆。不过方槐柠到了书吧外却没有去，因为他看到栗亭就坐在门边。

“那应该生气了吧。”

栗亭说：“忙。”

栗晗没回答，似乎是不知要说什么。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不知呢，但栗晗装傻，栗亭一般不会戳破。

可是……那还有个一起同住的女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是这么说，田典不靠谱这么多年，栗亭还是不放心。好不容易得了午休时间，栗亭搬了把椅坐在店外，一边监督一边吃包。

他是怎么想的？

魏萍不也说过吗？栗亭的取向有些可疑。

这时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栗亭一看，是栗晗。

“哥，你今天忙吗？”栗晗照例的开场白。

栗晗一怔，幽幽叹了气：“唉，那个……那天你没回来，爸爸生气的，他请了两个同学来吃饭，说是……想送你国读书。”

栗亭又问：“你妈妈呢？她也同意吗？”

会不会讨厌这种事？或者就此讨厌我？

栗亭在吃包，还是那种小松鼠的吃法，快速咀嚼吞咽，三两就把手里的东西吃完了。他抓着手机，好像在和谁通话，脸上的神似笑非笑，目光倒是

栗晗支吾了一会儿，声嗫嚅：“我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她没告诉我……”

栗晗语：“那、那你还能跟我说话吗？”

栗亭咬了一包：“别绕圈，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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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挂了。”

不是也被吓到了，等到目的地一到，他就也不回的冲了车，一都没再看方槐柠。

而自己，又要怎么办？

栗亭不用多想就能猜栗尔杨的原话应该是觉得自己现在文不成武不就，天天在垃圾学校和外混日，早晚要废掉，他这个教书育人的爹不得不亲自手来拉一把不争气的大儿……不过国读者？倒是有意外，意外的大方。

……

“等等，哥……爸爸要是再问起……”

方槐柠忽然记起那天在研究所附近饭店里偶遇到的那场分手戏码，是栗亭的弟弟和另一个男生……那时候栗亭的反应是什么？似乎没什么明显的排斥，他是不是已经习惯这种事了？他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接受？

栗晗嘿嘿笑了：“哥，你最近在哪儿打工啊？”

一夜无眠。

田典白天都很闲，难得栗亭有能靠他的地方，没多时就抱着一大堆的货到了这里。

栗亭顿了：“说吧。”

想了想，还是接了。

田典拍脯：“放心交给我吧，保准你满意，你看我挑的货，多可啊，生意肯定好。”

栗亭：“那你就去告诉你妈妈。”

栗晗过了一会儿才：“她、她事前不知……”

栗亭掀了掀嘴角，没说愿意还是不愿意，竟然问：“他还有钱送我去吗？他不是说所有的钱那时候都替我善后用完了吗？”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一全交汇在方槐柠的脑里，向来逻辑能力超群的牌竟良久都没理个丑寅卯来。

“最近几天我都走不开，你替我看着。”栗亭说。

栗亭今天还是忙，实在没空离店去别的活，他只能再给田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