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善没有其他选择,只得,“我不会再跟他见面。”
“喂?”他的声音透过电话线,显得遥远而虚妄。
慕善心一紧,觉得老师说得很对。一个人,不就应该替他着想吗?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她不敢,真的不敢。
“我们没什么!”慕善答得决,“我们就在一起玩,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她是真的这么想的。他们在一起玩了几天,谁都没破那层窗纸。她觉得这样很好,他今年就要考了,她只是想跟他走得比朋友更近一,将来、将来……
慕善看到他们,更觉得自己差早恋的行为,对不起辛茹苦的父母。她重重将母亲一抱。母亲有些吃惊,居然眶湿了。
“……善善?”他问。
慕善从办公室走来,望着已经全黑的天,忽然有难过。她知老师说得都对,她也知,自己一开始并没打算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她只是控制不住,只是越陷越深。可现在她还是要再去见他,老师就会把事告诉爸妈。
慕善听得心一急,又有委屈。她跟陈北尧,本来没什么。但如果传自己传统威严的父亲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她坐在宿舍里,睛望着窗外,发了半个晚上的呆。
第四天一早,大巴车带着学生们回到了县城。慕善一到家,母亲看着她的脸,嗔怪:“这孩,才十天,居然瘦了一圈。是不是伙不好?”父亲也看过来,笑:“你别溺,小孩多磨练,对她有好。”
老师满意的:“那你回宿舍吧。”
“荒唐!”老师骂了一句,见慕善浑一缩,又觉得语气重了,于是语重心长的:“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你慕校长。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听老师的话,跟他断了!你还小,又是全校重苗,怎么能早恋断送自己的前途!”
。昨天晚上我特别留意,看到陈北尧来接你。他不是三吗?不用上课?”
慕善半阵说不话来。
“老师相信你。”老师放语气,“慕善,老师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没比你大几岁。你这个年纪,对男孩有好很正常。陈北尧他虽然行为有些不好,但成绩不错,长得也好看。但是你们现在很危险,你知吗?陈北尧他已经三了,为了给上个坟,就半个月不去学校?他成绩没有你全面,发挥好还能上清华北大。你们现在在一起,耽误的首先是他的前途。”
后来连着三天,她晚上都没去,也没办法通知陈北尧。她想,他那么聪明,或许懂他的意思。
“他来给上坟,请了几天假。”
晚上父母去散步了。慕善一个人坐在屋里,挣扎半天,终于还是拨通陈北尧家的电话。
他们还没开始,就要分了。
老师见她神松动,继续劝:“你应该把这份好的,放在心里。等考结束后,再跟他联系,好吗?而且你们要是真的不听劝,那就别怪老师,把这事告诉慕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