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上半学期的最后一堂课,老师忽然指挥着大家到教室前去排队,走教室发现隔班也跟他们一样排好了队,老师只说排好队跟他走,却也不说要去什么,有人猜测要校门看电影,每个人心里都在暗暗窃喜,老师却没带大家校门,而是一路走到了底楼的阶梯教室里。
周园园不知班级里其他女生是不是也来过了月经,她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这种话的女同学,她只能默默观察,但从表面又实在看不个所以然,她也就默认了整个班级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单看这几个字,已经隐隐有人猜到了什么,然后一张张图片在幻灯片上依次放映,背景音乐是舒缓的,解说词的语气是从容的,教室循环回着几个词,乳房,外生,,阴,发育,遗,月经。
她清楚他坐在哪里,她先用睛余光瞄,但是余光看不到他,她就转了先看别的地方,把四周都看过了一圈,再假装漫不经心地落到他的上,其实最多也只有一秒钟,她看到嘉树端端正正坐着,面神也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是一堂数学课。
周园园每次碰到他们,睛故意不去看,脚步却总不由自主放慢,耳朵竖起来,偷偷关注他们在说什么。
没红领巾的前。
渐渐的,不单单是执勤检查,在学校里也常会看到嘉树和付晓希走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那天的太阳正好,姆妈在院里一面埋怨一面洗床单,她就站在边上羞怯地看,第一次照姆妈教的在中间夹上一块布似的卫生巾,她少见地安静来,像被缚了双脚的鸟儿,不敢动更别提飞。
那辆自行车在文店门停,付晓希轻盈地车去买东西,那个男生一回,她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女生们红着脸埋,想抬又不敢抬,男生们则是用不间断的起哄来掩饰自的好奇与羞涩。
某天放学路上,一辆自行车从周园园跟前经过,她看到后座上的付晓希,和骑车男生瘦的背影,心突然咯噔一,像个面袋一样收紧了。
周园园也埋着,她的难堪在某些方面似乎又不同于其他女生,她在黑暗里把自己的几手指反反复复掰过来掰过去,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嘉树。
其实他们的对话实在很无聊,有时候在讨论校校外的竞赛考试,有时候又是付晓希在向他请教数学或者英语上的问题。
学生们在老师的安排一个个落了座,还是一雾,教室的灯光一灭了,黑暗里几个老师忙着调整投影仪,最中间的幻灯片上的几个大字由模糊到清晰――“青期教育”。
周园园不知怎么松了一气。
初是在这年寒假突然降临的,大年初三,周园园窝在和的被窝里,人被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震醒,意识还是迷离着,突然双间涌过一阵,她吓得僵,她还以为了床,掀开被低看,姆妈新换的牡丹花图案的床单中间赫然开了一朵最大最红的花。
这堂课结束后,女生们还每人分发到一本宣讲青期容的小册,册附带两片某品牌的卫生巾,周园园那时候总觉得月经离自己还很远,拿回去她就迫不及待拆开来,学着电视广告里那样倒上去再掀开,把那些凝结成固的小珠拿在手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