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清靠到他怀里,握着丈夫的手放到肚上:“我没事,你在燕王边,才要多加小心。”
萧震低,拱手:“臣不敢,臣……”
自从被正德帝冷落,萧震每天都会吃些气,苏锦已经习惯了。如果错在萧震,她会劝萧震改改他的脾气,但问题明显在正德帝上,帝王若不想用臣了,臣的再好,帝王也能揪臣的错来。
阿彻一惊,第一次发现妻居然还懂政局形势。
为何正德帝突然态度大变?
“朕看你非常敢!”正德帝打断他的话,盛怒之,以“不敬”之罪罢了萧震的官!
想到家中大腹便便的妻,阿彻沉静的眸多了几分温柔,脸上也了不自觉的笑:“四月中旬吧。”
阿彻:“王爷多虑了,家父刚正无遮拦,皇上偶有不喜,乃人之常。”
傍晚,阿彻回了家,听说母亲陪父亲去逛花园了,猜到母亲正在开解受了委屈的父亲,阿彻就没去打扰,直接去见妻。
阿彻轻轻拥住妻:“我明白。”
萧震气冲冲回了侯府。
阿彻微微皱眉,:“皇上刚免了家父的官,王爷……”
苏锦担忧,燕王府幽静的书房,周元昉对阿彻:“是我连累了侯爷。”
阿彻笑了,确实如此。
四月中旬,霍温清生一个六斤重的男娃,母平安。
夜里歇,阿彻与妻说悄悄话:“官场的事有我们,你不用担心。”他怕妻也为父亲丢官一事发愁。
偶有不喜?
周元昉仔细咀嚼了这四个字,奈何父皇的心思,无人能准确揣度。既然阿彻不甚在意,周元昉就不提此事了,笑着问阿彻:“是不是快当父亲了?”
萧震气得,瞪圆了睛,拂袖而去,破官当得憋屈,他宁可不了!
阿彻就没话说了,母亲生了他们兄弟四个,肯定比他懂。
年轻俊的男人满关心,霍温清柔柔地笑:“娘还叫我没事多走走呢,说是这样生的时候更容易。”
满朝文武皆京,英王瞄萧震狼狈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萧震没了官职实权,空有个侯爷爵位,燕王周元昉就相当于少了一个助力。
家里添丁了,还是一个替冯实继承香火的孙辈儿,萧震很兴,一扫之前的郁气,开开心心地
霍温清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了,衣摆撑了起来,阿彻见她门来接他,不禁加快脚步,走过去扶住妻,低声:“不是叫你别乱动?”
周元昉拍着他肩膀:“你我幼时相遇,转你都要有儿了,等孩生,我一定去侯府讨杯喜酒。”
霍温清比他想的透彻,低低:“多事之秋,父亲罢官回家,未必不是好事。”
就你一人有德?”正德帝绷着脸质问。
苏锦有睡不着了,萧震丢了官她不在乎,前来给女儿提亲的人数锐减,苏锦也不是太在意,那种因为萧震丢官就放弃她女儿的墙草,本不值得女儿嫁。此时此刻,苏锦最担心的是阿彻,看样,正德帝八成是要立英王为储君了,待英王登基,燕王会是什么场,她的阿彻呢?
周元昉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理:“你我交好非一日两日,若我因侯爷失便疏远你,父皇难会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