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时候发现你不太一样的,我就被你关了那麽久。」「他」这麽回答我。「你该好好看看这一切了。」
敲门的是那个阴暗的黑暗的我。
他凝望著我,我也凝望著他。在这样深沉的凝望之後,他关上门。
不久前他还在这里,而我现在待在他待过的地方,这种认莫名地抚了我,我让自己坐在床上安静了一段时间,还算平静。
我一次一次地喊著,当然不会有人理我!门从来没有被打开过,我哭了起来,哭到一种歇斯底里的程度,就在我终於绝望到再也不拍门不哭的时候,我突然像是看到在我的心里,也有另一个我在敲著门,而我从来没有打算让它来。
先离开。
但同样的,在黑暗的房间里又待上更长的时间,我就到孤单寂寞了,我几乎有些想要尖叫,但就在要叫来的瞬间,我想著他待在这里好几天,他要怎麽忍受?
我爸妈是那种很开明的父母,留外之後一个回来成为跨国企业台湾的阶主,一个回来教书。他们对我一直秉持著开放式的教育,这种教育也许用在别的孩上没有用,但是也许因为我本的关系,我一直是乖巧的孩,没有被打过,在学校我的成绩也很优秀,一直是个老师打不到的人。
那不是第一次我们这麽。之前我们看A片,听女优叫得那样媚,我真的毫无反应就只是个男学生,还被同学笑我太淡定。
所以我从来都不知原来我有这些不一样。
门关上的那瞬间,我被切断了跟他的连,但一种更不可思议的觉袭上──我突然有一种我们就算隔著门门外,却反而在一起的觉。
我那时候真的觉得没有什麽。我在想也许我是比较晚熟。但有一回,看到有个女人被暴的剧,被掴耳光时,我发现我竟然有反应了,我开始觉我不对劲。
我还记得那时我飞快地说我不舒服,冲厕所,在厕所里待了很久。我觉得自己不对劲,并不是我对那样的女人有反应,而是──我期待成为那个被暴被掴耳光的人,想像那个画面现在我自己上,我竟
国中中的男生或多或少都有著聚集在一起看A片的经验,我们那时青涩年少,自然也不例外,有个同学的爸妈不在家,我们一群要好的同学放学之後就全到那个同学家去,兴奋地看著A片。
我让自己去思索这些,试图把重都放在他上,想像他到底如何忍耐过来的,但我毕竟不是他,黑暗迅速地绑架了我,我的注意力逐渐涣散,没办法再集中地想他,很快地,那种所有阴影都涌上来的觉又击垮了我。
我想摇,想说不要。但刚刚那种敲门却没有人理睬的绝望让我没有摇。「他」被我关的时间,又何止这麽一时间?
我要自己忍耐。可是很快地,我再也忍不去,要面对自己的过去实在太困难,我起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在我自己意识到之前,我已经敲起门来。
「你被我关了多久?」我这麽问著「他」。
我不要在里,让我去!
在我发现我其实喜的是我不能接受的东西时,凌越也在。
怀著烈的恐惧,我开始藉由「他」,看著我自己过去的人生──
「你终於看到我了。」我听到「他」这麽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