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又不是她。

可是，没有多久，老伯就去世了。

她重新走屋，便看到了梅茹。

两年前，几乎是李青觉醒的同时，老伯也不行了。小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接他到剑阁，方便照顾，可他怎么也不同意。

小对她说：“你好像瘦了。”

……

在他弥留之际，意识混乱不清，他拉着小的手，嘴里一直在叫阿青。那时他已经瘦得只剩骨了，小温柔地抱着他，一遍一遍地应他的话。

当初她与李青结识，也是因为老伯。她帮他，是因为她看见了李青紧张老伯的模样，她觉得那傻大个是个好人。

小无法，只有留在山照看他。

小每每想起老伯去世的模样，心里都堵得不行。

如果一定要小选一个恨李青的时刻，就是在那个时候了。

就像了却了所有尘事一样。

“不，我不恨你。”

大概在一年前，一个圆月之夜，小练完剑准备休息，忽然察觉有些不对劲。

六十年……

再之后，她就经常经常偷跑山，来看望他们。后来她觉得这地方风不错，就特地给自己腾了个空位，想着以后死了，也埋在这里。

而梅茹。

梅茹的影终于慢慢消散。

你个傻，怎么能忍心让他这样离开。

她在老伯的坟旁，给梅茹盖了一座坟。她边没有梅茹的东西，最后山里，摘了些梅，又拿了些吴生腌的萝卜条，一起埋在了坟里。

一直一直。

最后不知为何，小好似懂了她的意思，她摇了摇，对梅茹说。

那一刻，虽远隔千里，可小知，梅茹已经彻底不存在了。

静谧的山间，只有一个小姑娘不停地在讲话。过了许久，她有些累了，就一屁坐在两座坟墓中间。

她一直看着小。

“再过几十年，等我死了，就让小武帮我埋在这里。到时候我们三个作伴，一定不会无聊……”

梅茹只是个虚幻的影，透着光芒。光很微弱，在漆黑的夜里，梅茹的影若隐若现。

老伯死在她的怀里。

几乎每次来，小都会概一，她挖的坟，位置是多么的准确。

“……”

山里的岁月，过得总是很快。小心想，两年的时间，她好似只眨了眨，便过去了。

那就是一辈了。

她好似刚从睡梦中醒过来，长发披散，着白的袍。她微弱得连神都看不清楚，好似一阵清风就能走一样。

他死时的神算不得安详，小心想，就算他意识不清，却也明白答他的话的人不是他的阿青。毕竟他照看了他六十年。

，不知怎么回事，我现在看他还是觉得他傻傻的。”

“刚刚好……”小靠在木屋上，抬仰望着天，轻声。如果清风能言，一定会告诉她，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准确得能将她埋在中间。

梅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