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妈妈为此担忧不已，每每切切地叮嘱着秦央："我们只要好好读书，其他的就不要去。他们要钱就给他们好了，不要跟他们牵扯不清。"

秦央安抚地笑着，跨上自行车往学校而去。

面对班里那些不学好的学生，除了批评教育记过分之外，老师们显然束手无策。九年制义务教育已经到了最後三年，就让他们尽快地跌跌撞撞地毕业吧，只要不什麽大事就好。

一片哄笑声中，自小就懂得在大人面前

秦央就从平日大人们的闲谈中清楚地知，沈晋爸爸在家中排行第三，沈晋妈妈叫丽萍。

犹记得学时，沈晋指着贴在黑板上的名单笑得灿烂："哟，又是一个班，你的学号就在我上面。"

"嗯？"

秦央随手去翻他的语文书，净净，仿佛不曾打开过："今天语文课的笔记记了麽？"

一向以慈蔼面目示人的班主任终於在分析试卷时怒声呵斥："沈晋，你的作文居然是抄前面的题！"

"爸爸一个家，

好像是多余的......"

鸟再也飞不回来，无论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还是那张过了期的旧船票都唤不回那个已披上鲜红嫁衣的女。人们微蹙着眉，无限哀怨地唱着："你总是心太，心太......"

由於长时间的刻苦用功，秦央的鼻梁上架起了一副金丝边镜，白皙清秀的少年越发显几分温文尔雅，标标准准的老师心目中的模范生模样："我明白的。"

沈晋有越来越多的作业缓交，不交甚至是交了也是空白一片。成绩也随之一路。秦央记得他第一次测验时，尚是中上准，及至初一结束时，已是门门不及格，唯有一门育是优秀。满目红字的成绩册上，只此一个蓝的优秀，鲜明得刺。

剩我自己，

"好。"

只是，同班不同桌，两人的座位在教室的一左一右，遥遥相望。

妈妈一个家，

电视机里的连续剧已近尾声，悲伤的童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

第四章

声息。

"我借你吧。"

寥寥交谈几句，秦央坐在沈晋边，尴尬而茫然。十分锺的休息时间变得有些漫长。扭望望窗外，天蓝风清，朵朵白云。

时光在刺耳的上课铃声中静默地逝。1998年，当那场举世癫狂的华彩盛宴在法国落帷幕时，秦央和沈晋升了初中。

"哦，作业本忘记在家里了。"

交的机会一失去了许多，彼此顿觉生疏了许多。有时，秦央会放手的作业跑去沈晋那边："喂！"

沈晋家在原先房的不远买了一新宅，一年前就搬了过去。两人再不能一同上学。一个人骑车上学的路上，秦央觉得有些孤单。

熬夜看球换来的黑圈大大咧咧地挂在脸上。

半大不大的少年相继步青期，躁动不安而又蠢蠢动。就近学的政策，沈晋和秦央了这所校风不怎麽好的中学。放学时分，校门三三两两地围着面带戾气的大少年，指间往往夹一燃的烟。常听说某班的某某某被抢去了钱包；某班的某某又挨了一顿揍；课後时常有着规模不一的斗殴，四周围观人群的兴奋不於当事人......

"没。"

"今天的英语作业你怎麽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