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慨棠手都在抖,他说:“我不会,就请电工。你这样就不怕摔倒吗?我又没回来,家里没人,你……”
“妈回去了。”
等刘浩然躺了,顾慨棠就陪师母并排站在厨房偌大的洗碗池边。他问了句:
其他人都不明白,只有当事人的心里才清楚,对方到底不他,他得有多深。
顾慨棠哑声:“……我是怪我自己没办法陪着你。”
“师母,照顾老师辛苦吗?”
“算了,不是你的错。”
老一辈的生活令顾慨棠到温,他唇边带着笑意回家,然而当他打开防盗门,顾慨棠的脸就变了。
顾慨棠沉默了一会儿,叹了气,说:
顾慨棠扶了一窦争的,说:“你先来。”
师母大笑起来,胖胖的脸抬起来,颈纹都舒展开来,好像在说什么好笑的事,但她说的容只令顾慨棠汗颜。
窦争看他气得厉害,尽有摸不到脑,但还是连声歉,保证次不了。
顾慨棠问:“为什么不留着让我来?”
“等等,”窦争,“上就好。”
“……”顾慨棠怕自己突然声吓到窦争,走到他边,轻声问,“妈呢?”
顾慨棠和窦争,也是一样的理。
顾慨棠也不好他,等窦争完,窦争也不来,只说:“你一开关,看看亮不亮。”
听到门的声响,窦争也不低,打招呼:“海棠,回来啦,小野听话吗?”
“嗯?”窦争茫然,“我……修电灯。”
“这……”顾慨棠顿了顿,不知说什么好。
窦争睁大睛,看着顾
但见过师母和刘浩然相场景的人,就不会不理解,刘浩然当初为何执意要娶她为妻。
刘浩然少年成名,家境殷实,娶的妻却相貌平平,还无法生育,当初两人结合时遭遇的阻拦不比顾慨棠遇到的小。
“你哪儿会啊!”窦争说着,举起顾慨棠的手,‘啾啾’在他手背亲了两,笑,“我家海棠就不要这种活啦。”
顾慨棠看窦争一脸慌张的模样,抬手摸了摸他的,顾慨棠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神经质了,窦争错了什么?
“不,都是我的错。”窦争急,“不过我有想不明白,你跟我说说。”
师母笑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算是笑够了,她角的泪,说:“不过这也公平的。年轻的时候我们俩谈恋,都说我不上你老师,现在终于反过来了。”
母的动作畅,看得自刘浩然病后,师母就一直这样照顾他。
窦争刚从凳上来,就看顾慨棠皱紧眉,厉声问:“你在什么?”
顾慨棠说:“不用,你先来。”
他看见窦争一人踩着板凳,仰对着天花板上一盏坏了的电灯,他手里拿着灯泡,不停旋转,似乎是在安装。
师母说:“辛苦呀。你老师总是担心拖累我,所以每天都要寻死,哈哈哈。”
窦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很听话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