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她和顾爸爸关系很不好，母zi俩在早些年差dian闹到断绝关系的地步，之后家里人都和她没有来往，只定期付一定的生活费。不过最近她shenti状况很糟糕，听医院的意思是说老人家时日无多，让zi女过来见最后一面。

顾家父母就来询问顾慨棠的意思。顾慨棠没怎么见过nainai，对她也没有多大的恶意，翻了翻日程表，说：“没问题。”

毕业后研究生的日程不那么紧了，不过就算紧，顾慨棠也会腾chu时间。

顾妈妈犹豫了一xia，说：“如果小争有时间，让小争也来吧。”

顾慨棠想到窦争的shenti，不知dao怎么回答。

然后就听顾妈妈说：“毕竟是家里人。”

就这一句话，让顾慨棠zuochu了选择，他说：“好，我问问窦争，有时间就让他跟我一起去。”

窦争和顾慨棠年龄差不多，但因为shen份，以前顾慨棠都要叫窦争舅舅，现在却能在母亲面前喊窦争的名字。顾妈妈听着有些别扭，可也挑不chumao病，只好睁一只yan闭一只yan。

当天晚上顾慨棠和窦争提起这件事，窦争很shuang快的同意了，并且说：“也带着小野吧。”

顾慨棠说：“是，不然家里也没人照看他。”

“对了，去看谁？你nainai？”

顾慨棠diandiantou。

窦争说：“我之前没听说过你nainai的事。”

“我也没怎么见过她。”顾慨棠说，“她和我爸爸关系不好，一直住在养老院。”

这么一说，窦争就明白了，他问：“什么时候去？”

顾慨棠说了时间，窦争表示自己能请到假。

顾慨棠犹豫了一xia，本想说让窦争gan1脆辞职算了，但又说不chukou。怕窦争以为自己瞧不起他。

顾慨棠最后一次见到nainai还是小时候的事qing，不太记得她的脸，只记得nainai是个shentiying朗的老人家，满tou白发但jing1神矍铄，因为家里人关系不太好，她看着顾慨棠的yan神总是冷冰冰的，也从来不和顾慨棠亲近。

这次顾慨棠赶去见她，才发现原来已经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老人患了白nei障的双yan浑浊不清，看人时yan神都差不多一样，nainai再也没办法louchu那种凌厉而愤怒的yan神。而她以前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一tou白发，此时也因长时间卧床而变得杂乱。

看到老人的qing况，就连顾爸爸都没办法再说一句冷言冷语，顾慨棠用纸巾ca了canainailiu泪的yan，唤了声：“nainai。”

周围的小护士提醒dao：“你声音太小，老人听不清，凑近一dian。”

顾慨棠连忙凑到老人耳边，大声说了句。

nainai果真听见了，她声音沙哑地回应，挣扎着动动手，仔细看顾慨棠的脸，问：“是……慨棠吗？”

顾慨棠惊讶于她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diandiantou，又在她耳边说：“是，我是慨棠。”

老人疲惫地眨眨yan，动作缓慢而迟钝，如果不仔细看，她悠长细微的呼xi令人几乎察觉不chu。

看到她这种qing况，还能怎么样呢？

就连窦争都gan觉到了一种沉闷的压力。

顾慨棠和nainai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