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研究生问:“什么?”
顾慨棠甚至想翘掉这次会议,到离窦争更近的地方去。这已经不是正常人冷静时能得的结论了,可这个想法刚刚冒,就像是风过的野草,密密麻麻长在顾慨棠面前。
最让他担心的是,就在今天早上,顾慨棠发现自己送给小野的那只名叫‘果冻’的独角仙死得不能再死了,如果小野回来后发现它没了,肯定会哭的。
以往顾慨棠看见小野哭,很惭愧的是,他总是会觉得小野这样很可,看一会儿,然后再告诉他你是男孩以后不能哭。
想到这里,顾慨棠用笔尖戳了戳纸,留一群无意义的记录符号后,轻声叹了气。
要不然他不会心加速,不会这么难都没办法集中神。
他抓着自己的手很凉,顾慨棠却没办法责问他为什么不在休息室里反而跑到门挨冻。因为这里有太多同学,没法说话,所以顾慨棠拉着窦争朝楼上走去。
在急切渴望的挣扎忍耐中,顾慨棠几乎是盯着时间熬过漫长的会议。十半,散会后,他忍了忍,没有第一个冲教室,跟刘浩然打了招呼后才匆匆离开。
顾慨棠一回,就看见窦争站在墙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成家啊。”刘浩然笑着说。
大概是破了他们之间那种更亲近的关系,顾慨棠一想到可能会惹小野哭,就觉得很心疼,哪怕是小野故意撒,顾慨棠也不想听他哭。
顾慨棠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来度过漫长的会议,胡想的时间越长,他越能审视自己的心。
顾慨棠疾步走教室,担心窦争会等的不耐烦。
后,就发现自己很难再集中神。
刘浩然看着顾慨棠的背影,自言自语:“看来小顾的好消息也不远了。”
锁上门的同时,顾慨棠用手住窦争的后脑,急切地吻住了他。
研究生散会后的吵闹声越来越远,顾慨棠拉着窦争到了一件小教室,幸运的打开了门。
教室里一片漆黑,却没人犹豫,两人迅速走了去,然后锁上了门。
夜深了,教学楼只有零星几盏灯亮着,空的。
接来的会议他几乎没怎么听,脑里全是窦争和小野。顾慨棠惊讶的发现,自己现在很想立刻见见小野、或者听听他的声音。
顾慨棠觉得,自己现在的心,可以说是十分兴的,像是每一个产房抱着刚生的婴儿的父亲一样,他心中的喜悦与满足无法跟其他人说明。
顾慨棠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人在教室里这样的事,他很担心十一钟封楼检查的清洁工人,一
然而他没到休息室,刚迈会议室的门,就被人抓住了手。
分开了几个小时,但对恋期的侣来说度秒如年。
窦争呼急促,地回应,他的不由自主地往顾慨棠那边蹭,尽昨晚他了许多次,到最后简直要被无穷的快疯,甚至要哀求顾慨棠不要碰他。可现在窦争还是很快了起来,诚实地告诉顾慨棠自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