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同前面这些人相比，苏半瑶算得上是个中老手，所以折腾了一夜后，他还能在早上如常起床，没有疼痛，没有血，而且似乎还曾有过那么快。

小孟这个疯，一片赤心，然而，已经不合时宜了。

荣祥抬起，茫然望着他。这个角度看上去，小孟显得很大-------其实小孟从来不曾矮小过，然而他总觉得他生的小，是个小跟班，小随从，小才。

他仿佛是想透了：自己最威风的时候，不也是要陪易仲铭上床的么。后来是傅靖远，再后来呢，更可笑，连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孟也爬上床来了。

大凡是个人，总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恨仇。不过小孟似乎什么都没有，他不正常，是个潜在的疯……后来终于发作了……很可怕。

他只小孟这样的疯狂家伙，见了那几痕迹，怕不要对自己大打手。他却忘记了，小孟其实从未真正的打过他。

“三爷啊……”

荣家周围没有什么正经停车的位置，旁边的那条汽车又狭窄，一辆车便能将它堵死。他很费了些周折，在几乎有一里地之外的地方停了汽车，然后走路过来。

他又想：他现在满腔的忏悔心思，大概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否则，我今天至少应该被他扒掉一层。

他打了个冷战，把低来。

半瑶这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另外，就是他觉得这种事，其实是无所谓了的。

衬衫被解开脱来，荣祥赤了上，雪白的肤上，缀了几红痕，显然是被人用嘴来的。

小孟就这样一直摸着，荣祥的发很柔，净净的，带着香味。他又记起在潼关的那次好回忆：荣祥靠在他的肩上，短短的发了他的面颊，带着度和气息。

当然荣祥现在也不是什么大人，不过就他对此人的印象来讲，这位老弟应该是坐在家里，等着人家来三四请，还要皱着眉不愿的。

小孟依然抚摸着荣祥的发，同时却又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他正凝神思想着，并没有注意到边的小孟已经默默的站了起来，而且抬手抚摸着他的后脑，从那温柔动作和脸上的静谧神来看，他这举动一定是充满了意的。

荣祥活着，他就总要在地狱和人间来回，偶尔喜，偶尔哀伤。荣祥死了，那就万事皆空，归于寂灭。

他自己都看开了，小孟还在执着什么呢。有什么可保护的，又不是个宝贝。

苏半瑶接到荣家电话时，很有受若惊的觉。

小孟叹了气，似是极痛心的样。荣祥闭上睛，等着。

荣祥端起茶杯又喝了一，他已经习惯了小孟的抚摸--------小孟似乎是很喜碰他，也没有什么□的成分在里面，倒像是两只同胞生的小兽，好奇而亲的挨挨蹭蹭。

然而小孟只是叹了气而已，然后便转，竟就走掉了。

打电话的当然不是他本人，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请自己去他家里吃晚饭，到时候总要见到他的嘛。

苏半瑶独自开车了门，这种事，总是知的人愈少愈好-------因为毕竟和去玩舞女戏不一样，说来总听着有些奇异。

荣祥不反抗，他怎么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