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在一座梳妆台前,对着台上的心形大镜,正好可以看见那理发师在自己上工作的详。房间四角各有一名勤务兵,端着长枪对准那名理发师,以防他对傅靖远不利。
不利不利,傅靖远苦笑,自从他大哥把西安城这一摊事推给他,自己跑去坝上起,他就开始每天都防着有人对自己不利。他是自在散漫惯了的少爷家,起先听见外面种种骇人听闻的言,只是小消息,危言耸听而已。结果后来一天与秘书长一同上车时,忽然侧面一声枪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秘书长已经应声倒地,先还没有血,等傅靖远将他的扶起来时,才发现一颗弹了他的太阳,然后那血呼的涌了来,了傅靖远一。
照约定,傅仰山依旧留在虎驿坐镇。荣祥则带兵去前线。到时打跑了赵振声,西安就算是他们两个的。傅仰山自以为这个主意想的好,因为毕竟自己是地蛇,而且省主席的职位是中央政府承认过的,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而荣祥不过是个从满洲跑来的杂牌军军阀,一个花花公而已。等到时天太平了,自己缓过这气来,不怕摆布不了他!
这场仗打的算不得顺利,可是也没有大的伤亡。双方就在一片阵地上耗着。赵振声是有些打不动了,荣祥则是在等着傅仰山派兵增援。双方这么对峙去,着急的却只有傅仰山。他这次被赵振声几乎赶尽杀绝,现在一心只想反攻倒算,把那姓赵的宰了最好,如果宰不了,也远远的赶走,让他永世不得翻才行。所以荣祥那边有何要求,他一般都会尽力满足,只图这位小兄弟卖些力气,真真正正的帮上自己的忙。
就是了。”
“那你若退隐,我也没话说!”
顾文谦一时气结,张了张嘴,是没找到合适的话来他。只是通红了脸,半晌才哼了一声:“好,说到底军队也是你荣家的,你不要我,我还懒得理呢!”言毕,扭便走。
荣祥了虎驿,可本就没有到坝上前线。
“噢?三爷的意思,我可不大懂了。说起来我这个参谋长,也不是三爷你封的,是当年易先生生前便指定过的。”
顾文谦冷旁观着,心里慢慢倒琢磨了门。
他在前线附近的一个村里驻扎来。顾文谦职务在,不得已要跟着他。可是对他敬而远之,再不肯去多问一句话。每天只在村边走走,或是直接同阵地联系来了解军。
那天秘书长的衣着同傅靖远是十分相像的,两人量也是差不多的。而那凶手被捕后经过拷打,自己也招了,说本来是冲着傅靖远去的,可因人多无法靠近,便误杀了秘书
“我知你是易先生的得意门生。所以你要好好的向易先生学习,要学他一心为主,不要学他独断专行。”
顾文谦鼻中重重的了一气,觉同荣祥简直无法交,索急起来:“那我一无所知,还当什么参谋长?”
荣祥不知他的心思,他也不晓得荣祥的打算,都以为自己算盘打的妙,瞒过了对方。以至于在虎驿分别之时,因为心中有鬼,所以表现的分外深义重,仿佛从此便成了生死兄弟一般。
气跑了顾文谦,荣祥抿了抿嘴,想笑,却笑不来。
傅靖远坐在家中的一间客室里,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