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无意识的应和一句,没想到正说到了颜光琳的心坎上。她双目发亮的坐直了:“怎么会?我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人了!”
“不不,颜小的好很不错。我很羡慕。”
荣祥微一颔首:“再见,颜小。”
荣祥继续低凝视着自己笔直的线:“没有,颜小您说话很有见地。荣某佩服。”
“我么,喜看些翻译啦,要么和朋友在一起,偶尔看看电影,也是很无趣的生活呢。”说到这里,颜光琳又扫了他一。
荣祥低微笑:“颜小很有思想,和一般女孩不一样。”
幸好荣祥只在车里对她笑着摇摇:“不了,今天脏您的衣服,实在对不起。”
“开车的人讨厌死了。”大少附和。
颜光琳却好似并不在意,她急急的回去换了净衣服,那件旗袍便被随便丢给老妈,中只大声抱怨:“我就说不要走那条坑坑洼洼的路,赵嘉惠就是不听,结果果然让过路汽车溅脏了衣服,她们却一事儿也没有。”
因为矛盾,所以她对于荣祥的态度,竟有些拿不好。角余光扫到荣祥似乎极快的蹙了眉,她立刻反应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是否有些过于生了?
颜光琳回到家时,众人看到她一的泥,不禁一齐为她那件新制的缎旗袍惋惜。衣服本没什么,只是那料三少前些日从上海带回来的,质地是奇的好,在西安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静了一会儿,她缓和了声音:“荣先生平时都些什么消遣呢?”
藉的人,似乎已经恶劣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可是见了本人,直觉上又总认定他是好的,这样温柔淡漠如月光般的男,就算了坏事,也总该有那不得已的理由吧!
“脏污成这样,不晓得洗不洗得掉。”二少凑过来看了看:“我上次有条连衣裙就是沾了泥,本以为洗洗就没了的,谁知留了黑印,再也去不掉了。”
旗袍一事至此为止,接来便是晚饭时间。颜镇禅气势巍然的了楼,一家人静悄悄的吃了饭,便各自回房消遣。颜光琳躲卧房中,她的心现在好比兜满海风的船帆,一时半会儿的
“可不是。”
“没什么。那么……再见了。”颜光琳很西洋派的向他摆摆手。
“怎么会,荣先生比我有自由,可以自己想的事,怎么还会羡慕我?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女孩,好像笼里的小鸟一样,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乏味单调。”
颜光琳看在里,心中一动,随即把脸扭向车窗:“噢,我家就是这里,在前面那个拐角停就好了。”
小孟依言停来,颜光琳开门车,看荣祥似乎也要来送她,连忙了个手势阻止:“荣先生不必了,我这就去了,那个……荣先生到我家里坐坐吧?”话音一落,她的心里开始打鼓,生怕荣祥将这个邀请当真。
荣祥没想到她会主动同自己说话,略惊奇的答:“没什么,倒逛逛。颜小您呢?”
他以一贯的态度,轻声温柔的说着话。对于小,又格外的客气了些。他不晓得自己这种讲话方式,会令人产生相当的误解--------他显得如此寂寞、冷淡、真诚,似乎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已经没有任何虚伪矫饰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