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很轻松。分社的上司知dao他受总社遥控,也从不guan他。
傅家追溯上去,其实是土匪的chushen。到了傅靖远的父辈,便早已漂白了shen家,zuo了一方的土皇帝。他是傅家的一个异类,不知怎的读书天分这样好,以至于不chu洋留学就对不起他的成绩。结果果然就受了些民主思想的毒,回来后不肯与他大哥同liu合污去混政界,而是自作主张,到报馆谋了份职业。事实上他并没有表面上那样清gao,比如每隔一阵zi,他大哥总要给他寄一笔钱,因为报馆的薪shuigen本不够他那种阔少式的花销。
zuo了一年记者,他有了dian职业xing的mingan。比如今晚上的奇遇,他颇想把它以一种调侃的笔调记录xia来登到报纸上---------题目还没有想好,不过就荣氏继承人在父兄嫂过世不久便能怡然ru影院观看喜剧影片这个nei容,就很可以zuo些文章了。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因为犯不上得罪荣祥这样的人。说起这个名字,傅靖远不禁一笑,那样秀逸的一个男zi,名字却像个暴发hu。荣-----祥-------很吉利,可是没有任何诗意可言。
呵……最有趣的是他的那双yan睛,雾蒙蒙的带着dianshui汽,多qing的看着自己,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傅靖远见多识广,知dao有的人是这样的------眉目传qing的勾引了人,却是全然不自知。
这个晚上,傅靖远自觉着zuo梦似的,飘飘忽忽洗了澡,然后胡思乱想的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他接到了荣祥的电话。这更像是zuo梦。
“喂,是靖远吧。”隔了电话,荣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其实本来也是陌生的,因为只见过一次而已。
“是我。哦……荣先生早啊。”
“早啊。今天,你可有什么事qing吗?”
傅靖远的大脑立时飞速运转:“没什么事,怎么了?”
那边荣祥轻轻笑了两声,这是傅靖远第一次听到他笑:“昨天多谢你送我回来。今天你若有空,我想见见你。”
“不用谢不用谢。那个……什么时候见呢?”
荣祥说了一个地名,原来是本埠最大的戏园zi。傅靖远对京戏兴趣一般,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立刻就答应了。
放xia电话,他快乐的想,这几乎好像约会一样呢。
约会时间是晚上六dian,傅靖远在穿衣镜前留连了许久,直到确定自己浑shen上xia万无一失,才chu了门。他jing1于计算,到戏园zi门kou时,刚好六dian整。他抬步想往里面走,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咳了一声。说来奇怪,傍晚的戏园zi门kou人来人往,最是吵闹,偏就能听见那一声轻咳。他心里一动,回tou看时,只见荣祥正站在三步远的地方,一shen灰se西装,很大众化的公zi哥儿打扮。tou上却歪dai了ding呢zi礼帽,显chu几分俏pi来。
傅靖远不自觉的就要微笑:“真巧,我们都是踩着dian儿来的。不早不晚。”
“也不是。”荣祥走过来,表qing是一种有克制的gao兴:“我早来了七分钟,一直在等你。”
“为什么不先jin去?站着怪累的。”傅靖远心花怒放的埋怨dao,gan觉好像两人已是老朋友了。谁知定睛一看,发现荣祥shen后有个大男孩亦步亦趋的跟着。那男孩-------也可以算是个男人------生的同荣祥差不多gao,一shen黑se西装,面无表qing的低着tou,似乎在试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