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我说今天警察来得这么殷勤……叶自明也算是林家的亲戚，他事了，林家总要的。这事说到底，最后怎么定，还不是看叶自明回来怎么说。”

律师一惊，脱：“怎么会？您不是才说叶总是知的？”

叶璨想都不想地说：“不行。”

“知。”

这律师是东泠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在叶璨回国之前就有过数次线上合作，律师记得很清楚，叶璨最初找到他，是来咨询一起遗产纠纷的。虽然叶璨说的故事都是以“我有一个朋友”开，但是双方都心知肚明他们在说什么。

“就是这个理，”律师，他前倾压低声音，“所以说，您给我交个底吧，这事……叶总到底知不知？”

即使是这样，他依然了，不仅了，就连现在，在给自己准备后路的时候，都还在担心自己全力反击会害到叶自明，主动卸了最力的武。

律师沉默片刻，肯定：“是的，林局长还在位。”

律师明显比刚来的时候焦虑了很多，他正在紧急述着别的可行辩护方案，叶璨已经有

叶自明会抓住这个机会吗？叶璨意外地平静，他甚至有一种诡异的期待。他记得自己坐在回国的飞机上时，还在满腔恨意地计划着要怎样十倍百倍地报复叶自明，可是重新和叶自明生活在一起之后，一切都乱套了，实质上的报复行动一拖再拖，他反而在另一种与恨完全相反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您不觉得这正是他有可能反的主要动机吗？”律师忍不住了，不安地提议，“现在还有个先发制人的方案，您回国前找我咨询过的那个遗产侵吞案……”

律师松了一气，“哦，那就好。我刚才来之前打听过了，现在对面那个实习生一咬定你和他是共犯，要真的走程的话还有的扯，您和我都要劳心劳力好一阵了……既然叶总知，只要等他回来一句话，您这边应该就能直接去了。”

叶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无所谓的笑，坐在他对面的律师脸都变了，他反而安起律师来：“不要紧张，我就说个可能……这个可能其实比较低，毕竟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真要反，也要掂量着来。”

叶璨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疯了。他花光了自己的积蓄，不惜以涉险，就是为了帮叶自明彻底清除掉一个他自己多半也能解决的危险因素，而早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他就想得很清楚，这件事成了，于他而言不仅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回报，还有可能在最后关遭到叶自明的背叛，把自己玩去。

如果明天叶自明回到东泠，真的决心把他和叶自荣父一起扔大牢里，他几乎是必败的。

“我要是他，我就反。趁这个大好机会把所有麻烦一次解决掉。”

师专用的房间除了桌椅，什么都没有。他把律师叫来，也不过是问问展，找个人来陪他打发一时间。“我几年没回国了，现在东泠的公安这一块……老大还姓林吗？”

“或者直接去。”叶璨笑了笑，“等会儿您回去以后还是开始准备辩护吧。”

“你就当没有听过那个故事。”叶璨不假思索地说，“不必把它考虑去。”

如果真的用几年的青换取彻底清醒的机会，在叶璨看来，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