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七。”
“家族遗传。”齐奕轻声回,“我们家族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十五岁。”
沈七把他迎家中,先给了他一个拥抱,随即上打量他,并没有发现异常,松气:“还好,你没事。”
殷恕……走了。
“等见面再说好吗?”
“说吧,到底什么事了?不会是殷恕那家伙欺负你了吧?”说着,她将茶递到齐奕面前。
“我就是不想让他知,才找你帮忙的。”
“七。”齐奕扶住沙发,止住她的步伐,“我今天刚从医院回来。”
“为什么不让他知?你觉得他会因此而嫌弃你吗?如果真是这样,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沈七愤恨地说。
沈七一僵,静静地看了他半晌,问:“什么病?”
电话那沉默了一会,迟疑地问:“齐奕,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七激动起来,“你的睛怎么会变成这样?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齐奕凝神坐在床上,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
“为什么会治不了?国不行,还有国外!总会有办法的。”沈七紧紧抓住齐奕的手,“齐奕,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殷恕呢,殷恕知吗?”
“三十五岁?你现在才二十几岁!”沈七完全不敢
“好,我上就派人过去。”
“我……”齐奕缓缓抬起,语调平缓地说,“快要死了。”
过了许久,他整理了一绪,伸手在床边摸索着,摸到自己的手机,拨一个号码。
“别和我说对不起!”沈七抓起他手就往外冲,“走,去医院!”
齐奕意识去接,结果手指径直伸到了杯中,狠狠被开了一。
“你上叫一个人到殷恕这里来接我,接我的人必须是生面孔,而且最好能够躲避监控的追踪。”
沈七一脸惊愕,直直地盯着他的睛,那对清澈的眸,此刻好像没有焦距。
“齐奕,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沈七的声音变得低沉。
“亲的小奕,怎么想到和我打电话?”电话那传来一个利的声音。
她领着齐奕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去厨房泡茶。
“是的,和你想的一样,我的睛,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了。”齐奕语气平静地肯定了她的猜测。
齐奕上罩和帽,跟着那人一起离开了小区。那人在市区中转了几圈,又换了几辆车,一个小时后才抵达沈七所在的公寓。
“齐奕……”她的声音有些涩。
知。”
轻轻带上房门,男人的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紧紧拽着被,肩膀微微颤抖,无声地悲泣。
“不是因为睛。”齐奕低,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解释。
“七,我能请你帮一个忙吗?”
“哈哈,只要不是债,随便什么忙都没问题。”沈七笑。
沈七表一呆,过了片刻,她生气地喊:“齐奕,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
沈七的动作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她派的人就到了。
齐奕垂目不语。
“那是因为什么?”沈七见他沉默,急,“你倒是说话啊!”
齐奕浅浅地笑了一:“这个,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