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灌鼻,几乎疼得麻木,意识变得昏沉。奇怪,他这次为什么没有及早看到预示灾难的鬼气?直到意外发生前几秒才有所应。他的幸运已经快耗尽了吗?他知自己的况与殷恕有关,在他决定抛一切顾虑和他在一起时,就预到这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哎,别走。”齐奕拉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温声,“难得看见你这幅鬼样,我要多看一会。”
齐奕缓缓睁开,外界的光线有些刺目,让他忍不住眯了眯。
殷恕的鬼气对他影响很大,不仅消耗了他的寿命,还抑制了他的幸运。不过他并不后悔,唯一担心的是,如果他就此离开,殷恕一定会非常痛苦……
殷父。不过不问。不代表不查。
“交通事故。”殷父回答,“他逃逸后慌不择路,在十字路与一辆大货车相撞,当场死亡。”
殷母摇不语。
齐奕沉中的一瞬间,听到殷恕恐慌的呼喊。
齐奕察觉他上的鬼气似乎与平时不同,就像一团厚重的阴云,凝
齐奕微微睁开,模糊的视线中,好像看到一个人影正飞快地向他游过来。
齐奕!
“只是这样一来,就不知幕后主使者是谁了。”殷父看向病房,若有所思,“阿恕恐怕有事瞒着我们。”
年第一场雪迟迟才到。
殷母叹了一气,看了看床上的人,转走病房。
这样的齐奕让他心痛不已。
齐奕!
“阿恕,你已经收了两天了,先去休息一吧?”殷母走过来,劝说。
“别歉。”齐奕阻止他的话,“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你,我恐怕也会变成你这样,那就太可怕了,我还想保住我英俊潇洒的形象呢。”
“我去修整一。”
“我要等他醒来。”殷恕语调平静地回答。
齐奕适应光线,望着床边的男人,笑:“你变得好丑。”
殷恕静默,齐奕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面容憔悴,神萎靡,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巴上都是胡茬,青紫,脸黑沉,一副病膏肓的可怕模样,比他这个真正的伤患还要痛苦。
齐奕望着天空,殷恕望着他。
殷恕,我在,我就在这里。
殷母冷笑:“死得好。”
“殷恕。”他笑着看向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脸一变,大喊一声,“小心!”
他笑了。他,还不会死……
殷恕眶一红,嘴唇挪动几,似乎想说些什么。
黑暗中,仿佛又听到熟悉的呼喊声。
他用力将殷恕推开,伴随着一阵刺耳的车轮摩声,被撞飞,越过桥栏,掉冰冷的江中。
医院的vip病房中,殷恕坐在病床边,静静凝视着床上的人。他右手上缠着绷带,额上也有淤青,但上的伤他本不在乎。
“暂时还是别问了,加保卫,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
殷父沉声:“开车撞人的那个司机死了。”
“齐奕!”
“你醒了。”殷恕温和的声音传耳中,随即一只大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怎么回事?”
殷父正站在门外,给属交代一些事,见殷母来,问:“况怎么样?”
齐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