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夏答：“没有。你永远只能是我的朋友，徒弟。”

陆樟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决绝，这么绝。前一刻她还说将来能为他肝脑涂地，但是半涉及，她竟不给他留一丝希望，一活路。她要他放手，哪怕明知他放不了手，也要他从此绝不提，不能有任何肖想，否则连朋友都不成。

陆樟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隐约记得，他家里今天其实还有个聚会。他现在醉得不轻，可是越发不想一个人呆着，只想往人多的地方去，往有朋友在的地方去。

原来陆樟门后，一摸袋，才发现车钥匙也拉在里面了。路边恰好有租客，他拉开门就坐了去。

租车司机一闻到他上的酒味，还不太乐意：“哥们儿，我这车还是新的，不拉喝酒的。去，去。”

她太狠了。她竟然这么狠。

这几句话，陆樟却听得分明。他抬起迷蒙的睛，一急怒攻心，大吼：“去你～妈的，林莫臣算个什么东西！我师父明天、明天……”

陆樟靠在座椅里，深深了气，说：“去香山别墅。”

他也不生气，只是笑。如曾经的那个自己般，放肆又顽劣地笑。这里可真吵，真闹。他跌跌撞撞地在泳池边的人堆里坐来，跟他们一起玩骰。

夜是这样的深，这样的长。

原来她有多善良正直，就有多心狠。

木寒夏缓缓地答：“不到，这次的事了，我们的分也尽了。”

一直输，输了就喝酒。越喝越晕，越喝越想到她的每一句话，心如刀割。其实25岁的陆樟，不见得对木寒夏得多深。但这的确是他第一次认真地去一个人。不止，还有一个男人，对一个比他阅历更深、更成熟的女人的仰慕。所以他痛得格外真切，格外挫败。

陆樟从钱包里一叠红钞，就砸了过去：“闭你～妈的嘴！”

司机：“……去哪儿啊？”

陆樟的表似哭似笑，然而他的倔劲儿也上来了，戾气十足地答：“我不到。不到，又怎样？”

租车停在半山别墅门，他脚步有飘地了车，果然听到里面音乐声沸腾。他忽然笑了，掏钥匙打开门走去。

朋友们都在。

迷迷糊糊，也不知喝了多少。周围的人好像散了，又好像没有。后来有人察觉不对劲了，低声说：“小陆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这么拼？”

陆樟只觉得阵阵巨恸，混杂着剧烈的晕眩，往脑袋里，往他心里钻。他又难过，又羞愤，还觉到隐隐的自卑。他一站起来，跌跌撞撞就走了去。木寒夏见状起，他却立刻吼：“你别过来！”他人长，刹那就冲了帘，冲了餐厅。木寒夏这里还有何静要照顾，立刻喊：“老板，快去看着他。”

第111章

有人答：“莫不是为了公司的事？听说他新的网站，被风臣压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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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去，不少人跟他打招呼，还有人戏谑：“呦，小陆不是要去奋斗青，放我们鸽吗？怎么又肯来啦？”

老板也是陆樟的朋友，赶紧领了两个人去。可是外月黑风，哪里还有陆樟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