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些日，我有个在国外留学的朋友碰到她了，和那个白嘉树在一块儿呢，两个人一块儿逛街，可亲着呢。白嘉树你知吧？脚有病的那个。你说，周居翰竟然连个残疾都比不上，那心里面得有多……”

周居翰的表似乎平静的，没有什么异样。等那两人走了，他又在原地停顿了两秒，才温声对她说：“走吧。”

“白嘉树的不是治好了吗？”

第三天亦然。

张小檀哑无言。

“哎，谁说得准呢。这种事……”

周居翰也发现了，不过没挑破，照旧和往常一样。这日两人一块儿到前面小公园里去散步，路过堂的时候听到角落里有人在议论。

可是后来的路上，他俩之间的对话明显巴巴的。

那日后，她就有意避着周居翰。

“真是丢人啊……”

认认真真地记在了心里，脸煞白煞白的。

她咬住嘴唇。

周居翰抬望定她，神似乎是迷蒙的，又好像是清明的，就那么看着她。半晌，忽然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惊得她失落了那碗。

心里有对他的担忧，也有对他的怨怼，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最后就变成有些复杂的目光，站在原地看着他好久。

后来，不知是谁先动手的，不记得了，是她先吻他的唇，还是他攥住她的手腕？反正，她就是不想让他好过，不想看到他这副颓废的鬼样。

“冯文萱你知吗，通讯兵大院那个女？”

她想了想，说，那都是些风言风语，其实你本不用放在心上。

这两天，张小檀本来心里对他有疙瘩的，这会儿又心有不忍，可想说儿什么开解他，又怕巧成拙。

“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整个人阴着，从来都不多说一句。你说，周居翰居然被这么个残疾抢了女人，啧……冯文萱是不是睛瞎了啊？”

“我妈以前在家时就给我熬鸡汤喝，我很喜的……”她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后来脆不说了，着端过去。

空气有些凝滞。

她想，冯文萱就有那么重要吗？

他吃痛，闷哼一声，不过没甩开她，加重了力咬破了她的唇。

她心里就有些担心了，晚上了鸡汤去看他。地上都是酒瓶，他拄着靠在办公椅里，没有抬看她。

边久久不见动静，张小檀忐忑地抬起。

她惊慌地蹲来收拾，收拾完了，见他还在那边看着她，捧着碗，不知该怎么办了。想走，又放不心来。

周居翰问她，换了是你，你会不会放在心上？

晚上，他们就喝了稀饭，然后他就回了书房。张小檀在外面兜兜转转，还是没敢去。可是，他第二天还是把自己关里面没来。

张小檀心里就有儿怵。

他们隔得很近，互相望着，彼此仿佛都能听到对方的心。

“和西面周家那位有过一段那个？”

她不擅长安人，说来说去，发现越描越黑了。他是个成年人，自然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开解的。

她恨他，在她掰过她的脸亲吻她的耳垂的时候，低，狠狠一咬在他的肩上。

就这样，一路气氛古怪地在公园里漫步了一圈，两人饭也没吃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