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人,到底要多久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了解自己的心?
“解妍雅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伴随着心如擂鼓般的动,心底也泛起了一丝苦涩。她闭上睛,修长的睫微微颤抖。
他就是有这样的耐心和定力。不过,这是建立在这棵树一直都种在他家院里的前提,得是他的中之。
周居翰俯/:“怎么了?”
“解妍雅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一个圈里的,抬不见低见,彼此都得留余地。
说她吧,可也拧,一筋。就是这种纯粹,让周居翰不忍心伤她。可是,他知她格也那样,他她,也不什么。
分别的那两年里,他有大半时间在沈阳和甘肃执行任务,风雨里来去,闲暇来依然在想这个问题,始终不得甚解,直到有一日在书房里翻到李商隐的诗。
何时,他连外面的衣都脱了,只剩里面一条棉质的长衫,他健壮的带着很很明显的力。
可是张小檀不懂,她就是个小姑娘,甚至是个还没步社会的小姑娘。
这是他们的游戏规则。
他就这么问她了,今个儿,非得让她跟他说明白了。
那年初见她的时候,还只是个豆苗大小的小娃娃,他把她当妹妹一样呵护,可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关系。醉酒时是清醒的,但大脑也是迷幻的,借着那酒劲,那些日积月累、平日只是在脑海层中一挥而过的朦胧的念,呈现无数倍地放大。
只要不伤天害理的事儿,碍不着他什么,都没必要翻脸。
……
那丫,看着温温柔柔的,可骨里比蛇蝎还蛇蝎,阴谋诡计一箩筐一箩筐的不断。他是真不喜这样的姑娘,不过也不是太过厌恶。
张小檀被他得受不了:“她没跟我说什么。”
他也是坐不住了。
他曾经停来思考过,他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对她有非同一般的愫?
张小檀不想说话。
然后,后来他去了扬州。
其实这世上只有少数的一见钟,而更多的,是当局者迷。
张小檀已经分不清是屋里开始了,还是她自己的开始了。
“我不信。”周居翰冷笑。
跟她虚与委蛇了那么久,话也说明白了,可她还当不知似的,就是有办法粘着他,还让他不好撕破脸。
解妍雅是什么人啊?
周居翰不是一个喜犹豫的人,他很有主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哪怕那种明白只是朦朦胧胧的一个念。
得让她自个儿想通了。
他是个成年人了,从一个少年步仕途到现在,见惯了太多的虚与委蛇。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黑就是白,大家都端着,再讨厌也笑脸,只是心照不宣地维持着那层表面的关系。
可是,现在他种了多年的那棵枇杷树被别的瘪三盯上了,心积虑,还要连挖走,丫连迁移的院墙都找好了。
此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等了两年,很有耐心,就如他当年想吃枇杷,就在院里种了棵枇杷树,每天浇施,也不愿苗助长。
她向来就是个把委屈都憋心里面的女孩。她这样,周居翰心里更加不忍。其实,他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只是一直都来不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