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左况如何？”

陶钟池一顿，小心斟酌着措辞：“当时你们周围没有别的生灵……不过，我曾听说你手中那把匕首名唤风词笔，是江湖中有名的噬魂凶。”她像是生怕李克陷绝望，搜刮肚，“或许豫王的灵魂……”

林开：“有草民在，殿千秋万岁。殿不喜当皇帝吗？”

秋已深。

【死前两天】

“你

林开一愣，眯了眯：“那是自然，殿有权杀任何人。”

陶钟池轻声：“豫王已经土为安了。这个，给你留作纪念。”她将一只光华如的匕首交给李克。

“那俘虏招了吗？”

【李克】

林开手中的折扇不由自主地停了停，随即又惬意地摇了起来：“我们不日便兵讨伐逆贼。”

李克：“你又来看我了。”

“我们还剩多少时间？要不……换个刑法？”

“招了吗？”

【死前三天】

李克：“我明白了。”他将匕首仔细收袖中，微笑：“我得好好活着，万一有一天他回来了，总得有个人等他。”

太：“龙椅？我不想当皇帝，我要活着。”

陶钟池叹了气，似乎也颇觉棘手：“青女之毒已脏腑。不能救醒他，又不能任他死去，只得先吊着一条命，让我加紧研究厉若虫蛊的解法。”

“先帝受拓荒组奸人所害，已经不幸驾崩了。”林开温柔：“不过殿放心，我武林盟必不会睁睁看着江山旁落，誓死也要护送殿坐上龙椅。”

“还没招。”

李克呆呆地握着匕首，忽然：“他有可能变成飞鸟游鱼回来么？”

对方笑眯眯：“太殿，草民叫林开，是武林盟主。”

太愣怔：“当皇帝有什么好？”

李克了，许久之后，才十分艰难似的开：“我听焦姣然说，豫王的尸尚有用，不知……”

她的语声中有一种医者特有的宁和之气，令人心平静。

太懵懂地看着他，昏倒前的恐怖记忆涌上心，不禁抱紧了一团被颤抖：“我父皇呢？”

“没招。”

陶钟池不再言语，走去推开了他卧房的窗，让阳光倾洒来。

江山如画。

李克低不语。

扇，在这秋凉里十分自得其乐地送着冷风。

太幼小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与先帝如一辙的神，清脆：“那我要当皇帝。”

第34章【冒牌】一

陶钟池摇，带着两分不忍：“你说过豫王已经重生过一次，是么？焦姣然大概不知这一。人的魂魄是很脆弱的，虽然可以漂泊在山川草木、暂居于飞禽走兽的躯壳，但绝无可能用人躯重生第二次。我曾为一个盟中的朋友用巫医之术固魂，但他若是再死一次，我也救不了他。”

太不颤抖了。他问：“我能杀人么？”

林开笑：“当皇帝……会有数不尽的玩、驹、糕和酒……再过几年，还会有看不厌的人、听不完的笙歌……”

陶钟池在他的床边椅上坐，温声：“很抱歉，因为尚未想办法让你和太脱离左的控制，只能请你们单独静养，不与其他人接，以防左突然苏醒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