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在我底和男人偷,我老了,可她们还是好年纪,宗贤,你说她们是不是都在外面找好了姘,就等着我死那一天,好卷了周家的钱和野男人逍遥快活去。”周宗贤一时接不上话,周太安对待这些后代虽谈不上多亲近但也没有这样提防过,至少在他面前没有。他记得小时候还是能和周太安亲近一的,只不过不知从哪天起,原本的家人都变成了掠夺家产的对手,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间隙。他不知周太安这句话是在敲打他还是真的说那帮姨太太,只觉得经历了五姨太的事后周太安整个人变得更阴骘了。周宗贤被周太安盯的不自在,只好别过脸去回他的话:“爷爷你别瞎说,你一定能长命百岁。”好在周太安没有追究,只再嘱咐他一些家里的事,就让他回报了。
丁小伟靠在床的垫上等周谨行的答案,等来的却是周谨行的反问:“丁哥,你怎么突然想走?在周家不好吗?”丁小伟急迫的握紧周谨行的手回答:“我害怕,我怕有一天咱俩会落得五姨太的场,谨行,咱们有孩了,我无所谓,孩不能有事。”丁小伟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抚上肚,周
周太安和周宗贤走了没多久丁小伟就醒了,他最近总是梦魇睡不安稳,梦里总是能见到五姨太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有时甚至能看到自己死了躺在那。丁小伟一醒,杜鹃和百灵就围了上来,见他不再低烧,才烧了伺候他洗漱。他刚刚又了个梦,梦到什么记不清了,只剩醒来这一的冷汗,丁小伟把湿衣服脱来,上被巾了好一通,才舒服起来。等他换好衣服,杜鹃告诉他刚才周太安来看过他,还吩咐了把院里的仆人撤一半,剩的也不能屋伺候的事。杜鹃本不想让病着的丁小伟再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伤神,可她觉得这件事能安丁小伟的心,果然丁小伟听了后长了一气,又交代了杜鹃不能让任何人他的屋。丁小伟不是讨厌那帮仆人,他为人最是和善,也最能谅人的苦。他只是害怕那帮周太安派来的人会发现他和周谨行的关系。听杜鹃说在五姨太咽气后那男人也死了,他俩的尸被随便一裹就扔了去,连死后的面都没有。丁小伟害怕最后周谨行也会落得这个场,更别说他现在还有孩,若是孩了什么事,他死也不会让周太安好过。
晚餐丁小伟就糊了一,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直到杜鹃给他端上了安神汤喝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半醒半梦再睁竟惊喜的发现周谨行坐在他床,周谨行见他睁了率先开:“丁哥怎么醒了,睡得不好吗?还是我打扰你了?”丁小伟满虚汗,他被周谨行拉了一把才坐起,见屋里没人他才敢拉过周谨行的手问:“你怎来了?”周谨行贴的帕轻轻拂去丁小伟额的汗珠,轻声的回答:“知你病了,可我最近实在忙,这才好不容易来看一看你,不来瞧瞧我总放不心。”丁小伟带着病气连原本健康的肤也隐隐透着苍白,被汗浸湿的里衣仅仅附着肤,周谨行帮他把衣服脱,又唤来杜鹃打好,温柔的拭着汗渍。从前到后背,丁小伟一直沉默的坐着,直到周谨行完全把自己净,把帕放到盆里,他才说那句刚才脑里呐喊着的烈声音:“周谨行,你带我走吧。”认识了这么久,丁小伟从未对周谨行提过任何要求,丁小伟是顺从的,好糊的,甚至对自己是予取予求的。周谨行没预料到丁小伟有天会给他提这样一个难题。他们二人间罕见的蔓延开沉默,直到丁小伟不死心的又追问了句:“行吗?”丁小伟人虽然年过三十了,可睛还是清澈明亮的像涉世未深的少年,周谨行一次不忍心骗他,只给他穿上衣服。丁小伟未免太过天真,他想走,怎么可能走得去?周太安会让他走吗?他这辈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