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简将夏初岚抱回床上,自己转去换衣裳。他不眠不休地赶回来,袍上都是尘土,怕沾染了她。他洗净手和脸,换了净的衣袍回来,看到夏初岚的边已经放着一个药箱。
顾行简吻着她,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夏初岚抱着他的腰,觉到他的吻渐渐往,忽然停住了。她睁开睛,低看他。他紧闭着双,呼均匀,好像睡着了。
顾行简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屋里有微弱的烛光,床帐也放来了。他发现自己靠在夏初岚的怀里,她的双手还环抱着他,像是母亲保护孩的姿态。他微微一笑,往上挪了挪,与她平视。
她睡着的时候,毫无防备,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只是脸上的伤痕着实明显。他皱眉摸了摸,那红痕像是被草木之类的所划,应该不至于留痕迹。他又将她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多是这样的伤,别的外伤也没有了。
廊挂着
萧昱心中稍平,转走开了。他还得命人去抓药。
顾行简伸手捧起她的脸,看到她眸中闪烁的光芒,低深深地吻住她。
从他离开的前一天夜里,就因为照顾她而整夜未眠。昨夜赶回来,到此刻已是疲力竭了。
刚刚萧昱手极重,顾行简的嘴角已经青了一块,看上去有些狼狈。
夏初岚用纱布沾了药酒,轻轻地拭他的嘴角,忍不住心疼:“哥哥打你,你就不会躲开吗?现在破了相,还怎么去见人?”
思安正站在门外守着,看到他来,连忙行礼。
夏初岚对他笑了一,抓着他的手臂,轻声:“夫君放心,孩没事。”
现在她好好地在这里,在他怀里。他觉得像梦,还有些不真实的觉。
夏初岚小心地把他抱在怀里,拉过被将两个人盖好,自己很快也陷梦境里了。
顾行简静静看着她,握住她的手,低声:“这是我应该受的。岚岚,我没护好你们娘儿俩,抱歉……”
顾行简的眶倏然一,看到她细的脸上,被划两细小的红痕,不禁抬手摸了摸。他宁愿她打他,骂他,也不愿她仍对自己笑。他都不知她经历了些什么……
顾行简闻言,也顾不上其他人,直接将夏初岚抱起来屋了。
……
夏初岚住他的嘴唇,说:“你是顾行简,你有你要的事,所以你没错,不用说抱歉。昨天的事就是金人的陷阱,我们谁都没有料到,要怪只怪那些金人。我只要我们的孩没事。”
思安在旁边小声:“相爷,姑娘现在不得风……”
这个丫太宽厚了,反而让他越发自责。诚然,他从没想过让她陷危险之中。但就算是他,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谁能料到完颜宗弼还留了一手?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若她事,若他们的孩事,他会如何……后来他自己都不敢往想,只一心先赶回来看看。
他安心不少,侧轻轻咳嗽了两声,掀开被床,利落地穿上衣裳,开门去。
……
好不到哪里去。
萧昱看着他们离去的影,无奈地摇了摇。都说女大不中留,他这个妹妹,简直被顾行简吃得死死的。可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夏初岚的缘故,顾行简又岂是个会乖乖挨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