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K响曹容君的门铃,褚嘉又从一觉中醒来――至于是睡着的还是痛晕过去的,他不想深究。
褚嘉尴尬地咳了一声,“就你们乡人话多。”
“我还是不懂。”老K搬来小凳,替他`放松,“你吗答应凌峰那王八?”
“我快痛死了……”褚嘉带着哭腔抱怨,然而他还想对老K哭几声,听筒已经传来了忙音。
“人固有一死,”褚嘉扭曲着脸,朝他艰难地一笑,“或死于嚣张,或死于无聊。反正都是要死的,我觉得我会选择最拉风的死法。”
老K并不想去看他现
“穷啊。”因为疼痛得到了缓解,褚嘉的脸好了许多,“还有什么比没钱更让天才觉得难受的呢?”
话音未落,理痛的手劲儿突然增大,褚嘉疼得直凉气。
由于该厚脸男只穿了一条,倒也省了他不少工夫。
褚嘉用力地咬着唇,尽力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静静地躺在床上。
听筒那边的人静静听他汇报完况,就把他劈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他的意外让我从梦想走向现实,而我的意外,让我从现实陷绝望。可是现在又发生了一个意外,让我想拖着这幅残躯从绝望中走来。虽然过程并不愉快,但我认为这就是成长。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从‘过去’走来吗?怎么现在我积极向前,你反倒不兴了呢?”
老K蹙眉,“以前怎么不见你喊穷?”
“来了!”他应了一声,龇牙咧嘴地从床上挪来,拖着那条除了痛没有其他知觉的去给老K开门。
得到治愈的褚嘉舒服地眯了眯。
褚嘉这样安着自己,在床上闭目养神。
自想:原来昨晚是直接痛晕过去了。
也许只是为了能尽快赶来……
“还没死呢?”老K看见他说的第一句话。
褚嘉深呼几气,忍着痛伸手在床边撩起自己的,在袋里掏了手机,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最拉风?”老K不由一哂,但手上不停,“穿着一条松垮垮的,因为伤发作,死在炮友家里,这种死法很拉风吗?你们城里人太会玩儿了。”
似乎受到他锋利的视线,褚嘉睁开了,朝他一笑,“有什么比赌上命去满足自己的`望更来得让人血沸腾的?”
褚嘉眯着想了想,“大概是有了想炫耀的对象,不想在他的面前丢脸。”
“你不说我也知怎么去。”老K叹了气,心想自己简直为这个任的人碎了心,“你等等我,我现在带急救箱过去。”
看来最近确实有太任了,虽然抱着侥幸的心理,但是他的状况似乎并没有他认为的那么乐观――本以为已过去那么多年,这条也应该康复了,谁知,还是不行。
老K懒得理他,翻了个白,将他架到沙发上,开始替他包扎。
老K闻言一愣,在想到一个可能之后,吃惊地看向他。
老K停了手,猛地站起来,“自从褚华过世之后,你就变了。”
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么一顿骂,褚嘉倒是无所谓,虽然对方看不到,但他还是嬉笑脸地报了自己的地理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