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跟元火过不去？”离好奇地问：“人家又没得罪你。”

昌仆平淡地看了他一，既不，也不摇。

昌仆似乎有些错愕，低想了一会儿，他认认真真地摇：“不是，是不忍。”

昌仆冷笑一声：“休想。”

离几乎要狂笑了：“哦，我们不，你？”

昌仆光棍一条，本就不惧怕离，他呵呵冷笑：“你有本事把这拍成肉酱，那时我才肯来。”

只是这么一个想法，使他对林惠然生了一种很奇怪的，他关心他，

昌仆深深地舒了一气，良久才说：“这个就叫缘分吧。”

离的这个打发，看似普通，其实蕴藏了极大的力气，寻常妖受这一掌，脑浆都能从眶里飞来。昌仆行很深，虽然不至于飞脑浆，但还是被打得五翻腾，满都是小星星。

“哦，我想起来了，你好像对那个姓林的很有些执念，怎么，上他了？”离讥诮地问。

泥。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离说：“大家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什么贪痴嗔恨恶，到来不过是一场空。”

“嗯……”离倒是不生气，双手支着巴，他解释：“我是狐狸嘛，所谓狐狸，就是专门勾引那些有家室的人，诱人家走上邪路。”他笑了一声：“你倒是知很多事，是你跟林惠然告密的？”

昌仆坦然：“林公是良家弟，跟你们不是一路的，你不跟他朋友，那个小贱人也不他的人。”

“哎，你是哪一族的？”离问。

昌仆扬眉：“我也没见过你这样冤大的，连个凡人都搞不掂，还要去偷偷摸摸地把人家拐上床。”

昌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是嫘祖氏一脉。”

昌仆微微抬起：“所以呢？”

他认识了林惠然，那个人是完全和他相反的格。昌仆见了他，并没有觉得嫉妒和反，而是隐隐约约地想，如果我能像他那样……

离哦了一声，然后说：“你的年纪远在我之上呢，我是唐尧一族。”

离很和善地一笑：“为什么霸占人家小朋友的不放呢？你又不缺这个，你若喜，赶明儿我抓一百个小人的给你。”

离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抬脚踢向他的肚，恨恨：“大家都是上古灵兽，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小心的。”

离站起来，伸开蒲扇大的巴掌，啪啪啪地朝昌仆的后脑勺打，嘴里有节奏地嘀咕：“来！来！来！”

谈判就行到这个段落，算是彻底破裂了。

离咬着牙，气吁吁地重新坐回了凳上，睛盯着昌仆，满脑思索着古今中外的酷刑。但若是真的把这坏了，最后心疼的又是离自己。

昌仆其实并不是一个快乐的灵兽，他很低，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遭受了很不公平的对待，他见识过这个世界里最黑暗最冷酷的一面。这也就导致了，即使他再多活几万年，也同样是如此的狠毒乖戾，离群索孤。

离是拎着一张红丝绒小凳过来的，他坐在昌仆对面，以一种审慎严苛的光打量对方。昌仆也别转过脸，漆黑阴鹜的睛透过乱蓬蓬的发，冷淡地瞧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