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明喜喝龙井，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何丽华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她现在对着他倒是能如陌生人般，大约是真的放了。

只有这个，还是上次有人来送的，你将就一吧”何丽华将其中一个杯放到宋长明面前，自己在宋长明对面坐了。

宋长明默默的听着，手中明明有些的杯握在手里，心里却凉的要结冰。

宋长明刚端起茶杯的手抖了抖。

“对了，你还没见过嘉嘉吧，我去拿相册”何丽华说着起就要去屋里，她以为父亲的总对女儿有几分关心，这也是有可能的。

何丽华停住了步，疑惑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见她的？”她怎么一也没听何嘉提起。

好不好的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如果不好，他就是那负罪之人，如果好，那更像在指责他在之前的婚姻里的不够好。

好在何丽华没多想，笑了笑“好，嘉嘉读书争气，一路考了上来，这几年，我也就随着她在这定居了，照顾一日常生活，其他的时候和邻居们串串门，舞，逛逛街，日也算悠闲自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嘉嘉老不找对象，现在也算安心了”

何丽华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吃饭时，何嘉的反常，她原本以为是她工作太累的原因，原来是为着宋长明，但第二天班何嘉回来又是很正常了，还和小萧一起饭什么的。

两个人一时倒是有些尴尬，明明他们曾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他们曾经和睦过，也曾歇斯底里的争吵过，到如今却只剩相顾无言，想来也只能叹世事无常。

宋长明掩饰的端起杯喝了茶，嘴里的茶有些发涩，听了何丽华的话只能苦笑，即使是再不好，他也不能承认，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扛，因此，他糊说了句“就那样”。

“不了，我不渴”

“不了，我见过她了”宋长明声拦住了她。

她当然是关心女儿，现在的她和宋长明大约就是两个陌生人，何嘉才是她的命，她只怕宋长明说了什么难听的，让何嘉心里难受。

“嘉嘉和她外公脾气还真有几分像，比我，能吃苦，也有韧劲，反倒是我没受过什么罪”何丽华的语气带着骄傲和自豪，像是在对着别人显摆自己的女儿，但这个别人还是女儿的父亲时，这觉真是太微妙了。

两个人一时沉默了来。

何丽华在座位上坐，语声也淡了“你们聊什么了？”

何丽华虽然平时嘴上一百个嫌弃何嘉，但那心里还是觉得自己闺女甩别人几十条街去，不在何嘉面前时，总是这样，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即便此刻在宋长明面前也是如此。

何丽华说完，看着宋长明沉默不语，迟疑了才“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吧？”

叹了气，还是宋长明先开了，大约是上次何嘉指责过他，他到没有直抒来意“这些年过的还好吧？”问完，又觉得自己很虚伪。

他心里发涩，这大概是他在这世上最对不起的两个人了。

何丽华看他一副不想多谈的样，也不勉。

宋长明之所以一开始不敢找何丽华，是因为知他亏欠这个女人良多，当年两人闹得那般，还害得她神了问题，虽然后来听梁允说她已经恢复了，

“周二中午，我们在清风茶馆聊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