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福知他这是酸自己,心里暗,如今你周大爷不跟你计较,今儿得了这次机会,瞧周大爷日后收拾不死你,嘴上却:“您老这是逗着小的玩呢,哪敢歇,自是要先来给万岁爷磕谢恩才是,劳烦您老帮着通传一声,小的捎了些家乡土仪,不得,却是小的一片心意,回小的给您送过去。”
周大福:“您不总说,人这一辈想混,七分运气三分本事,您徒弟前些年不走运,亏了师傅指,才开了运,谁知这一开运就挡不住了,凭万岁爷对姑娘的意思,徒弟回了这事儿,岂不是大功一件。”
一路上辛苦,怎不先回去歇一歇。”
待陈二喜了里,刘方一把拉过他:“你小可是有什么事儿?怎这般急匆匆就赶回来了?”
周大福这小心多,也是因为心太多了,凡事都往歪里想,就忘了当初刘方怎么提他的,这会儿却想,莫不是师傅怕自己立了大功,把他越过去,才这般拦着自己,这会儿正抱着火罐呢,如何肯听他师傅的话。
她是想开了,或许也是怕了,才这般跑了,皇上若不知此事,兴许这一辈都忘不了武三娘,若知此事,可就不好说了,别往大往小,这都是欺君之罪,罪不容诛,自然,皇上舍不得自己的心尖,估摸至大了也就是逮回来罚上一罚了事,男女之间,关上门一上炕,什么事儿不能了。
如今周大福正得,陈二喜也不敢太与他为难,就坡驴:“如此倒劳烦你大老远还惦记着杂家,得,你在这儿候着吧,杂家去给你传个话儿。”周大福忙千恩万谢。
刘方见他激动的脖都红了,心里暗叹,到底年轻,这急功近利哪是什么好事,这是要找倒霉啊,他就不想想,万岁爷越是要紧武三娘,这事儿翻来岂不越发的恼恨,有句话说,之深责之切,自打皇上幸了武三娘,这一步一步就陷去了,那是到了骨里啊,可这世上的事儿就说不清,那么些绝佳人上赶着往前凑,皇上一个也瞧不上,就瞧上了个武三娘,可武三娘偏就是那个不乐意陪王伴驾的,不仅不乐意,还想尽法要摆脱皇上。
没等刘方再与他细说,陈二喜来唤他去,周大福匆忙跟刘方:“师傅就别为徒弟心了,赶明儿徒弟
可这会儿知自己被骗,雷霆之怒一上来,首一个要迁怒的人就是周大福,再退一步说,武三娘的葬礼可闹的天皆知,如今又蹦来一个,过后换个名儿,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可当前,周大福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刘方倒觉三娘是个聪明的女,这里的日,也就是外面儿上瞧着花团锦簇的闹,里比那坟地还荒凉呢,得自是千好万好,若有一日失了,命都不知保不保得住,武三娘那两个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吗。
虽刘方不清楚首尾,如今一想也明白了几分,武三娘若甘心愿,皇上如今也不至于三天两往慈云寺跑了,甭说啊,一准是用假死使了招儿金蝉脱壳,就为着摆脱皇上。
周大福自是不会瞒着自个师傅,小声他耳边儿说了,刚说完,刘方的脸都不对了,盯着他:“莫非你想去回了万岁爷?”
想到此,刘方急忙:“你糊涂,此事万万不可说,说来你这条小命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