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汶一开始还挣扎，煞有介事地喊救命，大街上一个鬼影都没有，谁来救命。跑了一会儿之后，柯家汶不挣扎了，乖乖趴着闭上了睛，好像是习惯了这儿颠簸，哼哼着还有节奏。

说完立倒，自己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人抱住，他倒乖巧，直接趴在自己背上，就像现在一样。到最后只能把他扛回家去，回家的路上他还清醒过一次，哼哼两声说：“大，大，载我回家……”

事后，吴远飞重新参观这张照片，有了惊人的发现。

送走了朋友，差不多快十一了，李驹元说回家，柯家汶红着脸使劲摇。

“要跑，我忘了拴住它。”柯家汶回过来抱着李驹元的手，“真的，我没拴……”

柯家汶醒来完全不记得昨晚上的事，睁着大睛盯住天花板发呆好久才想起今天是几月几日，摸摸边冰凉的被窝，脸上立刻有了失望之

一伙人挤一堆，一人比划了一个二，每一个脸上都是二的笑。

房当然是不能送，三杯酒倒是有喝。笑笑闹闹到最后，就剩他几个最亲近。相互扶着来散伙，灿灿横着手机说拍照留念。路边上拉了一姑娘，跟人家说拍全。

“真的？”柯家汶还要反问李驹元了。

李驹元想起中毕业聚餐那晚上，柯家汶也是喝得烂醉，男女都分不来，拉着姑娘喊男生名字，拉着女生喊哥们儿，都嫌弃他的时候，他无比正经站上凳，喊一声李狗。

吴远飞起来给他二人把酒添上，灿灿在旁抿嘴儿笑着说：“喝三杯，喝三杯礼成，送房去！”

自己赶快站起来喊到，他站在那凳上璀然一笑说：“我站不住了……”

李驹元想着都能笑声来，这时候扛着媳妇一路小跑，跑过长长的街，载他回家，回他们自己的家。

声儿，回过来也不搭理柯家汶，酒杯举起来碰李驹元的，“家汶叫我哥，从今儿起我就是他亲哥。”

“嗯。”李驹元回答了就看见柯家汶往相反的方向走，决定不要跟醉鬼讨论有没有拴住铺的问题，追上去抱住直接往肩膀上一扛，小跑着往家的方向去。

李驹元没说话，一仰把酒杯里的酒全喝了，杨朕嗓门大，说：“好，脆。”一仰也把酒喝了。

李驹元举杯也是碰回来，杨朕见了，笑着凑上李驹元的耳边轻声：“你要是对他不好，可小心着儿。”

半夜打电话跟灿灿讲：“老娘知为什么柯家汶会失给杨朕了！你看那照片，把杨朕和李狗半截脸捂住，只看睛和额，本就是亲兄弟好吧，也差不多，尼玛柯家汶本是把杨朕当李狗用了好吧……老娘真聪明，柯家汶自己都不知为什么哈哈哈哈……”

李驹元看他人站着都歪歪斜斜，拖住他的手，柯家汶不，指着相反的方向说：“我去看咱们家铺，待会跑了，我要守着它……”

“我拴的。”李驹元顺着他说。

“不会跑，明天看。”李驹元觉得这样还看什么铺，待会儿走到自家铺门前说不好看，一个石扔过去把玻璃砸了，也只能看着他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