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驹元着他巴往嘴里灌了一，看他吞去了，才说：“骂人，听着难听。”

现在把人锁在这儿的是哪个王八！

“嗯嗯嗯嗯啊……嗯嗯嗯……”柯家汶咬着被角，泪憋在眶里看要掉来。李驹元终于给好了红花油。吃完饭又冰敷一阵儿，消了才的红花油。

柯家汶听得来，那是李狗在切菜，他刀工好得很，当时没考上大学自己还劝他去学厨。当时答应的脆声响，说什么以后你想吃什么就给你！

“你想想，昨天你把我扔垃圾桶里，我电话钱包都在里面，人家随便打给一朋友不就知我不见了，到时候你等死吧！”

李驹元去给他倒来，又搂着喂了，李驹元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再喝一碗。”李驹元把人放，又去给他盛了一碗汤过来。

“李狗……”要死不活喊了一声，里间果然来了拴着围裙的李驹元，手上还端着一碗汤。

柯家汶的确饿，咕嘟咕嘟把汤喝了，撒似的靠在李驹元颈窝里，“李狗，你放了我吧！”

“你还想看着我？”柯家汶怒了。

“你放我来，我自己去。”柯家汶单脚着了卫生间，李驹元不让他关门。

“还喝么？”李驹元给柯家汶嘴角。

“不喝了，我要上厕所！”柯家汶说的什么话都石沉大海，也没耐心了。

放到嘴边，“喝两。”

“我要喝，太甜太腻了。”柯家汶提要求。

屋里锁了一个柯家汶，李驹元还是照常生意，旁人看来狗轮胎店没什么变化。五金店香知，李驹元把有病的媳妇从乡接城里来了，疯成那样，对他又打又骂的都养着，李驹元是个有有义的汉。

李驹元态度奇好，给他解了链抱着去，柯家汶这才发现里面大。有个小厨房，还有推拉门推开是个小卫生间。

柯家汶已经累死了，话也不说，倒床上睡觉。李驹元也不说什么，想他昨天晚上也累，今天起来也累，想睡了也是应该的。收拾好东西，铺上去。

柯家汶摇，沙着嗓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李驹元摇，指着小窗说：“你钻不过去，钻过去了外面是人家小区的健材，光着不好看，还有监控。”

坐到床边抱起柯家汶，“山药炖鸡，喝吧！”

爬起来，往里间看。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人，只听见哆哆哆切菜的声音。

去你娘的，当时对老这么好的李驹元去哪儿了？

柯家汶怕痛，李驹元说：“了，让你打电话。”柯家汶睛就亮

梦里梦见这一切都是梦，醒过来一看见空白的天花板和隔这间卧室的层板墙，他就知这一切全都是真的。本来想长叹一声再哭一回，皱皱鼻闻见一香味。

柯家汶一觉睡到午。

“……”柯家汶狠狠把推拉门关上。

结果呢？压就没听自己的话，九月份一过跑去什么汽修学校了，还好意思写信来告诉自己。说什么你放心，了汽修学校我也好好学菜，争取把你喜吃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