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空虚却在腔中泛开，像是有

这样一个人，即便找所有证据摆到他面前，他也不会认为自己错了。

要他忏悔更是不可能的事。

安格斯打发人去送东西，自己坐，支着额闭目养神。不知怎地，安格斯居然真有了睡意。

这时安格斯的个人终端传来消息提醒。

转过，看向墙上悬挂着的巨星星海图。他抬手轻轻碰，星海便在他掌中变化不定，有的星球由远而近地被放大，有的星球由近而远地被缩小。宇宙浩大无边，许多人总觉得人类已经征服了星海，实际上星海之中还潜藏着太多的未解谜题。

那眉已经张开了，比所谓的帝国第一人还好看。

安格斯一看晏阳的意思――

安格斯关掉消息，副官就捧着个快递盒来，说是从晏家那边寄来的，已经过安全检测，没什么问题。安格斯打发走副官，打开盒看了，难得地很正常，和上次那堆穿上去等同于直接遛鸟的玩意儿完全不一样。

人活着，都不容易。

有的人死于好奇心，有的人死于野心。

是晏阳。

他想，你若喜，我可以把全天的狐狸猎来送你。

那似梦似真的画面烟消云散。

半梦半醒之间，安格斯脑海中现了一幅极的画面：冰天雪地之中，梅花稀疏地开了一片，一个姿容秀的青年穿雪白狐裘站在那，也不知是在看雪还是看梅。光是看背影，已经能想象他的相貌有多，肯定堪比传说中惑人的狐妖。

所以他一直居位，帝国上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

安格斯回到自己的战舰上。战舰悬停在休息区，走到战舰巨大的窗面前，可以看到茫茫星海。他深一气，第一次发现控制自己的绪那么难，即使拥有S级神力也没法让他控制自如。

礼尚往来懂不懂？！！

安格斯目光沉沉。

他不受控制地迈步走近，轻轻拍了那青年的肩膀，青年微微讶异，笑着转过来看他。

元帅这人，在他父亲留的记录之中曾经是个可靠的师长，给了他父亲不少有用的指引，说是他父亲人生中的指路星都不为过。这个人不能单纯地用善与恶、对与错去评价，只能说他是一个非常明智的人，总是能理智地选择：什么时候用什么人、什么时候舍弃选择等等，他从来都没选错过。

……

你升S级我给你送礼了，我升S级你不得给我送吗？！

安格斯顿了顿，叫人去把战舰上堆了一仓的雪白兽送去给晏阳。这是他全歼某个兽巢时来的，当时觉得晏阳应该会喜，特意叫人留着，但一直没机会拿给晏阳。

安格斯垂眸一看，原来是晏阳发来的，这家伙说，艾萝那边改了一些布料，穿着也舒服，没披霞锦那么透，好，他多了一批用来替换，还有件穿着很舒服的睡袍，记得查收，算是祝贺他荣升S级的贺礼。最后的贺礼周围堆满了礼表，显然是想提醒安格斯这是重。

晏阳眸光潋滟，像是泛着粼粼波光的澄亮湖：“你去年猎的狐狸可真棒，我一都不觉得冷了！”

晏阳那家伙平时就得瑟得很，没事给他送东西他还不得上天？

元帅收回手。

安格斯猛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