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打打杀杀,朝政却不是这么个主持法,若是再对朝中重臣动手,那他今后还怎么得那些大臣的信任,他不仅动不得,还得对沈家和荣昌侯格外好一些,他们是皇上边的人,这样的举措才能让别的大臣放心来。
之前拿她和孩的命威胁皇上,现在拿沈家的安危来威胁她,沈嫣没作声,他不能。
这么近的距离沈嫣已经闻到了那药味,也不怒,语气淡淡:“我不会喝,要不然,你连我的命一块儿取了。”
纪灏脸上的笑意渐敛了去,原来朝前倾的缓缓收了回来:“你就不念着沈家。”
纪灏笑了:“你如今就是朕的皇后,册封大典可以等到之后再举行,圣旨已。”
那一龙袍穿在他上其实很般,针工局那儿日以继夜赶来的衣服,没有分毫差的,而他生来就是帝皇家的人,即便是几年过去,依旧是气势不减。
沈嫣眉微蹙,陈昭仪是德王的人,那这陈家就算以前不是,如今势必要合,工那边若是受制,大哥想要调人手就有些不易了,祖父和周将军他们是因为皇上和她遭了挟持才被迫合,皇上这一走,应该会很快联络周将军才是。
沈嫣藏在被的手紧握着,面上还是很平静:“我是他的妻。”
纪灏耐心的很:“嫣儿,这是六弟的孩,留不得。”
李福底克制不住着担忧,他什么都阻止不了,帮不了皇上,也不能替皇上保护好皇后娘娘,他可真是该死。
皇位不好坐稳,当初皇上初登基时面临的困难,到他这儿只会加倍。
屋外忽然传来李福公公的声音,木槿走了来,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神有些着急。
他可以拿皇上和她来威胁祖父他们,朝堂这形势,他却动不得沈家。
沈嫣不声,纪灏难能有这样的语气,甚至带了些哄的意味:“把药喝了,这孩留不得。”
再算算余这些人,三年过去,德王手底就只有那些暗卫,他手上若是有足够的兵力也不至于要用那样的方式来,朝中有卫老国公这样对德王一门心思忠臣的,也有对德王不服的,这些人的屈服,都只会是暂时。
纪灏并没有在意她这刻意调的称呼,抬了手,李福将药放了来:“朕让人给你开了药,把这要喝去,明日会有嬷嬷来帮你,不会太痛苦。”
沈嫣将护符放到枕,看着门外,很快的,见到了纪灏的影。
“多谢二哥,好多了。”
登基之后,朝堂之上恐难以太平。
召回阜阳,如今赶过去,淇河拢州二的兵力是能集合起来,朝堂上卫家手中的兵力不多,杨大人与冯大学士是文官,不足为惧,还有就是陈家。
“你现在是朕的皇后。”
但沈嫣的视线是在他后的李福上,李福手里端着个盘,上面放着一碗药。
只那一个神沈嫣就明白了他端着的是什么药,压着心底的绪,面无表的看着纪灏,没有作声。
纪灏在床边坐了来,语气甚为关切:“是朕没有考虑周全,你怀着孕还让你站这么久,如今可好些了。”
沈嫣直视着他:“我不是。”
“二哥,我也说了,你可以将我的命一并取了,你若行让人灌药,我就有千百种寻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