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南平的百姓就不是大晋的百姓,就该看着他们饿死。”
纪凛的耐心从始至终都很好,他看着德王,重复了那句话:“二哥,这些人杀害僧人,破坏宗殿,阻止朕为百姓祈福,是你的命令。”
左信的剑随即落在了那黑衣人的肩膀上。
这与他们原来预想的并不相同,所以这会儿,其实还有些慌。
二月初,阜阳城冬雪化完后,寒料峭,过的风还夹带着寒意,已经是晌午的时辰,阳光照耀到的地方十分的人,荫蔽,一阵风过还是会叫人直发抖。
与他们颇有些紧张的心理不同的是,这兄弟二人两两相视,未从纪灏脸上看到被揭的害怕,他如此坦然的看着纪凛,仿佛他这句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他的这件事,没有哪里是令他心虚的。
“皇上登基以来,大晋事不断,旱事过后就是疟疾,百姓死伤无数,早已经怨声载,宗庙的僧人解救不了他们,唯有皇上才能解救他们。”
卫老国公就是想指责皇上拿德王的命去冒险都说不,这还需要解释什么,这不都已经看了清楚明白!
“去年九月,常州死了上千人,十月秋收,一半的地方颗粒无收,百姓叫苦不迭,朝廷分派去的也只能解决基本,冬之后因为无余粮无收成,不少百姓不能在丰收季去拿粮兑银置办家,冬后又有不少百姓冻死。”纪灏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好传遍周围,“南平一事,皇上置有失偏颇,将缴贡从六成半减到三四成,少的这几成,可知能解多少常州百姓的难。”
纪凛眉微蹙了:“你是说朕没有这资格。”
有些人还在云里雾里,不知发生了什么,站在殿的方淑华刚刚还未德王倒了一气,如今看大家的脸,又觉得德王好像与那些黑衣人有关系,她朝皇后娘娘看了,挨近了些,再看皇上,这难是个局?
卫老国公和杨大人这会儿的心就犹如被冷风刮着一样,他们又不蠢,皇上的意思已经足够明了,他知这些事是德王搞的鬼。
站在台阶,纪灏气势不减,迎着风,伫立着姿:“此等大逆不的事,我怎么会让人破坏宗殿,这里可是皇族宗庙。”
纪灏微笑:“皇上又错了,南平一
不去论别的罪,光是扰祈福,破坏宗殿这样的罪名就不轻了,加上德王的心思,往大了说就是谋逆,皇上如果不计较,也不会当众揭穿,将德王与这些黑衣人有关的事实曝在众人。
这连一脸“吃瓜”状态的荣昌侯也有些咋,有些事儿就是心里想,暗中也就罢了,这么堂而皇之说来,还深觉得自己是占理的,半不觉得哪里亏了,也是一回,当初三皇和四皇联合起来造反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德王如今站在那儿是在说皇上给大晋带来了灾祸?
“也就是说,这些僧人是你派他们所杀。”
后殿左右都没有遮蔽,风一,走廊的风是穿堂而过的,在松垮垮的朝服上,从偌大的袖往里灌,能激起人一阵鸡疙瘩来。
这,众人全安静了来。
抛了剑打在了短匕之上,将短匕给打歪了,从纪灏的肩膀上方略过。
第109章
想过之后荣昌侯看向沈侯爷,随即淡定来。